与中原皇室扯上关系,可月柔明明是一雅妓而已,她又是如何进得皇宫,习得这一武功的?
月柔,当真只是一个雅妓么?
阮桃如今细细思虑,只觉月柔身份破绽百出。西域秘术尚有理由可以解释,可这以内力驱入萧音之法,那精妙剑术,高超的中原武功,难道是区区一个雅妓可以轻易学得的?月无忧如今显然对月柔身份也存有疑虑,否则她不会独自前往重州查探,只是月柔即死也不肯将她隐瞒的,隐藏的那些不可见人的秘密讲出来,若终有一天被月无忧查个水落石出,从不愿月无忧受一点委屈的阮桃不禁去想,月无忧能否接受那样的事实?
“别怪他,是我骗了他…”
如今看来,月柔所骗的,绝不止月无忧的父亲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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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师太一心以为阮桃来中原所图谋的是中原武功,甚至暗自猜测阮桃那一身伤正是因为窃取秘籍败露被皇宫高手追杀所致,对阮桃自然态度不会好到哪去,每每见到她便冷言冷语的赶她,阮桃为不自讨没趣,便只在屋内运功疗伤很少出去。阮桃懂清风师太怕自己带来杀戮的恐慌,而且清风师太作风坦荡,虽厌恶表现的明显,可却并没有做出将阮桃的行踪告知官府这样的事,已经很令阮桃感激。
自从清风师太那里得知以内力驱入萧音的武功心法藏在皇宫,阮桃不得不猜测月柔的身份是否与皇宫有关,而追杀她的那些人训练有素,说是皇宫高手,也不是不可能,为保险起见,官府中人现下也是能避则避的好。
这帮小徒弟无疑被狠训了一番,不敢再来了,只有玉真每日仍来送些稀饭,间隙听阮桃讲讲月无忧的事,却也不敢多待。阮桃便如此在清风道观歇养了半月,自觉麻烦玉真很多,又急着与月无忧相见,心里便有了离开的打算。
这日恰逢月中,阮桃走出屋子,站立在院中抬头望着明月,心中愈发惦念月无忧。
不知月无忧怎样了呢,她是否和自己一样,也在焦急的思念着对方?这几日正是她发病的日子,可有人会照顾好她?阮桃思及此处,不禁面色黯然。
“你要走了么?”
阮桃转身看去,见是玉真靠着廊柱,歪头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阮桃不禁笑着问她,玉真蹦跳到她身边,很是认真的道:“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看你这几日心神不宁的,是要离开了么?”
阮桃点点头,玉真便很失落:“我们都很舍不得你。”她们这些小徒弟不懂师傅的担忧,只觉得阮桃很有趣,会讲很多故事,给她们带来很多欢乐,阮桃若是离开,她们想来也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我不属于这里,”阮桃摸摸她的发安慰她。
“那,你是要去找你的心上人了?”玉真很快又打起精神,明亮的眼睛看着阮桃问,她见阮桃点头,不禁有些向往:“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爱他,但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在意他的,真是令人羡慕,我恐怕这辈子都要被闷在道馆里,不能找到一个人来爱了,”说到这,玉真郁闷的撇撇嘴。
阮桃不禁失笑:“玉真,你相信命数么?”
“命数?”
“你这一生,遇到谁,错过谁,都是定好了的,我遇上她,这辈子就不想再遇上另一个会令我心动的人,我也不会遇到对我来说,比她更有魅力的人,这就是我的命数,我甘之如饴,玉真你呢,可能只是需要等一等,等你的命数出现。”
“那,我也会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么?”玉真期待的看着阮桃,见阮桃点头,便开心的捧着自己的脸窃窃的笑,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凑近了阮桃,在她耳边小声道:“我这几日做梦,总梦见一个人影呢。”
“人影?”
“恩,一个人的背影。”
“是什么样的背影呢?”
“我只见着他身着白衫,背对着我,吹着柄碧箫,我看不见他的正面,可我感觉得到,一定是个很俊美的人。”
“碧箫?”阮桃一愣,玉真点点头,咬着嘴唇也觉得困惑:“我觉得梦里那个人呢,很像你说的那个心上人呢,可是,我为什么会梦到他呢?”玉真感到十分困惑不解。
大抵因为,她被阮桃的爱情故事吸引,听了太多关于月无忧的事,使她虽然还没见过月无忧,却好像很熟悉月无忧似的,又因为阮桃描述的月无忧太美好,令她不禁心生向往,毕竟武功高强又年轻的侠客,一向是少女心里最遥不可及的梦啊。
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但阮桃只是笑笑,没有多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阮桃七
但凡少女,大多怀有一个英雄梦,玉真年纪尚是对爱情懵懂的年纪,她又一向喜欢听茶馆说书先生讲的那些神仙眷侣的悱恻爱情故事,听得多了,自然也希望自己能遇到那样一个人。那人定然要俊朗一些,武功也要很好,在江湖上要很有名气,是个打抱不平的正气的侠客,于自己不能摆脱的困境中像个英雄般救助自己,而后年少的侠客奋不顾身的爱上自己,再双宿双飞的退隐江湖,而后这故事被江湖传诵。这便是玉真对爱情的憧憬,实在更像个说书情节。玉真也晓得自己幻想的不切实际,可少女的梦就是再遥不可及又有什么错呢?只是对自己爱情美好的憧憬而已,谁又没有过呢。
月无忧让玉真的憧憬成了现实。
阮桃与玉真讲述月无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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