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虎归山?”她冷笑着,“涉煞帮有意谋反?你们有了足够的证据?你们就那么有信心保证他们会掀了青锦会?”
梁叶丞深深吐出一口气,“我不能留下这样的风险!”
“风险?就因为你一句风险死了那么多人?”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瞠目,“这不过是个推断居然下这样的血本?”
“你不懂!”
“我也不想懂!”向尧穗揪着自己的发,痛苦万分连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梁叶丞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那么多的人名呀!里面有很多还是从青锦会出去的,你知道他们以前过的多难吗?他们跟着我爸走的那么艰难,心心念念的要过好日子……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梁叶丞胸口一阵疼痛,像被千锤万打似得,想要上前搂住她却被其挣脱了开来,那样如被视为洪水猛兽的滋味让他瞬间白了脸,目光深邃中,他说:“穗穗,他是我们的对头!”
“他还是我的亲人!”向尧穗冲着他吼道,“梁叶丞你是你我是我!”
他一震,手不由紧握,目光虚晃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就算我们一起长大,就算我们一起经历那些,但是你我终究有区别!”她渐渐冷静下来,赤红着眼对上他的,话语森冷:“你不曾感受过的温暖不代表不存在,从我一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些你所谓的对头给的。”
她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看着如临死刑的少年,那样俊美的脸庞,闪烁的眼神,全身透着寒意的气息,轻声道:“梁叶丞,我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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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么走回那个旧式公寓的,只知道全身都似乎成了一根冰冻的棒冰,冰冷的,僵硬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
匆匆走进浴室冲了个澡,便颤抖的躲进棉被,十二月的冬天,她的举动几乎和玩命没有多大的差别。
一闭眼就睡了,可是睡得并不安稳,昏昏沉沉仿佛看见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清,一会感觉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会被什么东西追着跑,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想醒来却总是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间隐约闻到了一股香味,睁眼终于醒了过来,窗外的天依旧灰蒙蒙的,雨倒是停了,房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她皱眉,有人?
房门在这时被打了开来,进来的是陆册,挂着一条围裙,瘸着腿靠在门边,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醒了?”连声音也带着点冷意。
向尧穗扯了扯被角,尴尬的咧嘴,干笑道:“你怎么在这?”
他不答反说,“不想笑就别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想笑了?”
“两只都看见了!”
这人……真是的。
陆册无视她不平的摸样,“出来吃饭。”率先走了出去。
向尧穗瘪瘪嘴,苍白着脸坐起身下床,脚步不禁有些虚浮,踉跄了一下正好撞到柜子,这才发现上面摆放了一些药物。
她愣了愣,抬手扶上额头,湿漉漉的一片,原来是发烧了!
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几只碗盘,都是清淡食物,很适合高烧过后的人食用。
陆册将筷子调羹递给她,脱下围裙便坐在她对面沉默着。
向尧穗细细的进食,半途仰起脸,笑着说:“好吃,好久没吃你做的了!”说完又连忙把头埋进碗里。
他微眯了下眼,却是没说话。
时间慢慢流淌而过,眼看着她的进食量比平时都多了一半,终于开口:“你可别撑着!”
“嗯嗯嗯!”眼都没抬一下,用力点头,手上的动作不减,“好吃!”
他神色冷了冷,“阿尧!”
“嗯?”
“别吃了!”
“我饿!”
陆册寒着脸忍无可忍之下一伸手把碗用力夺了过来,汤汁微微溅到了她身上,白色的棉质睡衣顿时斑驳一片。
向尧穗维持着那个动作依旧无动于衷,头低垂着,细短的头发耷拉在脑袋上,堪堪遮住了那张憔悴的脸庞,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与紧抿的双唇。
陆册心一沉,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去吃点药再好好睡一下!”
“我没关系!”她轻声说。
“向尧穗!”
“嗯?”
“谢珊珊没死!”
她一震,终于抬头看向他,眼睛泛着微红,激动的连身子都隐约颤抖起来,“你……说什么?”
“谢珊珊没死!几天前我在一家小商店见过她!”他抿唇顿了顿,然后倾身隔着桌子靠近她几分,“喂,没事了!”
她一颤,目光微晃的盯着眼前完美的脸,直到在里面看见自己所想要的,那份坚定,那份信任,眼一眨,泪水就划了下来,落进咧开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咸味还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没死,至少她没死!
之后向尧穗便变得很听话,陆册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吃了药便乖乖睡了。
这天陆册并没有回之前的房子,在客厅沙发上窝了一晚,第二天凌晨匆匆回去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又回到了这里,开始照顾她的饮食。
向尧穗的感冒比想象中的严重,时不时的便会低烧不止,陆册想带她去医院却硬是赖着不愿意。
没办法,他只能在生活上照顾的更加细致几分。
整整一星期,陆册几乎都没有一个好眠,看着她日渐消瘦眉头就没有疏散过,不断费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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