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舒生说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姐姐我养得起他。木北也在旁边说,他有熟人,不会要多少钱。于是舒生答应先试试看自己有没有音乐天份,如果没有,就别浪费时间和钱了。木北真的给他找了他从前的钢琴老师教他学钢琴。木家的孩子从小就要学琴棋书画之类,木兰学过钢琴和绘画,木北也学过钢琴,但从来没见她们弹过,木川现在就在学书法,我见过他写的字,大气,雄浑。雪姨将他教育得很不错。
舒生从高二开始,主修音乐,打算大学报考b大音乐系,我给他买了一架一万多块的钢琴。木北更加努力了,我不太清楚他的想法。他跟雪姨的关系越来越差,每次在老宅,他眼皮都不抬起看她一眼。雪姨很能忍,常常在众人面前拿热脸贴他冷屁股,这样一来,木家人都认为木北无礼,雪姨受委屈。我常想,雪姨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一直做戏,也不嫌累。
有一回,我坐在老宅后院的石头上假寐,突然听到木北和木兰吵架的声音。
“小北,你不要跟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混一起,你会被她带坏的!”
“她哪里坏了?她有你坏吗?”
“她是不是故意骗你的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住在学校?那边的房子租的吧?租金你出的吧?你要傻到什么时候?别老上她当!”
“姐姐,你好好读书,好好做人,现在改还来得及,不然没救了!”木北语气突然无比认真。
“小北,你在说什么?那个不要脸的贱人还让你来教训我?你到底中了她的什么毒了?你不会真把她当姐姐了吧?我们说好了的,合伙把她赶出木家的呀?她分明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你还帮她说话?”木兰的声音气愤无比。
“姐姐,你不要到处乱交男朋友,也不要买流氓行凶,正儿八经地学点东西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啪”的一声,不知道谁打谁一个耳光。
“你竟然敢教训我?我交男朋友怎么了?我已成年,还不应该交男朋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买流氓行凶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学东西了?不打醒你,你不知道我才是亲姐姐!”
“我早知道你难以救药,算了,我言尽于此。”木北转身离开。
我高三上学期时,木兰真的出事了。她怀了孕,去医院打胎时被雪姨在医院撞见,雪姨一个电话叫来木随云。木随云立即将木兰带回家,逼问孩子的父亲是谁,木兰一个劲儿哭,竟然说不出孩子的父亲。她在酒巴喝多了酒,不知道都跟谁发生了关系。木北告诉我这些事的时候,满脸悲愤,却又无能为力。木兰醉酒的那天,我算算日子,那晚正是赛车。我打电话给阮重阳,问他知不知道赛车后一般去哪玩的?阮重阳说是新街那一带,最常去的是森林酒巴。又追问我什么事,我迟疑了一下,告诉他,木兰怀孕了,正是那天晚上出的事。阮重阳告诫我,不要一个人去新街,要去,他带我去。木北阴沉着脸,也跟着我们去。
、第十九章
19
新街是b城夜间最繁华、人气最旺的黄金地段,这里有最高档的酒吧和最高级的酒店,聚结了b城最娇艳最富贵的红男绿女。此时,正是新街妖孽横行,妖精出没的时间。
阮重阳看见木北一脸杀气,戏谑地说:“我知道你们能打,不过,今天你们听我的,都放松,不准动手,越闹大对木兰越不利。”我点头,如果打能解决问题就好了,木北低头,藏起脸上的表情。
我们一走进森林酒吧,立即就有人上来跟阮重阳打招呼,明显是熟人。阮重阳一入酒吧,如鱼得水,如花朵进春天,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和妖娆,手里闲闲地摇着车钥匙,朝几个人走去。
“你小子,无端端地玩消失哪!”一个后面扎了个马尾的男人朝阮重阳肩膀上拍了拍。
“重阳哥最近没见人,从良了?”另一个痞痞的年轻男子端着酒,笑嘻嘻地问。
“没办法,老爷子看得太紧了,这不,一松就溜出来了,这不是想念大伙吗?”阮重阳从他手里端过酒,一饮而尽,将杯子又塞回对方手里,“最近有什么好事没有?听说浩哥新泡了个马子?”
“在这里出没的妖精有几个好马子?”马尾嘲笑一声,看到我,眼睛一亮,“你这个不错啊,又清纯又稳重,还是个处吧?”引来旁边几个大笑。
木北脸一沉,身子一动,我抓住了他的手臂。
阮重阳瞪了那伙人一眼,“这是我妹妹和我弟弟,非要跟我来新街见识,平时家里看得紧,不让他们出来。”
“哟,家教真不错啊,重阳,我让我妈去你家去提亲吧,你妹妹我看着就喜欢。”痞痞的年轻围着我转了一圈,鼻子像狗似的猛嗅了几下,眼睛里透出兴奋,他以为是在吸白粉吗?
“就你?一边去。”阮重阳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睛在酒吧里转了一圈,随意问,“怎么没看见木兰,你们不是常在一起吗?”
“木兰?”马尾疑惑,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恍然,“哦,你说的就是那公交车。我说重阳,她总说是木伯恩的孙女,到底是不是?我他妈还真不信木伯恩会养出这种货色。”旁边几人又大笑,又嚣张又猥琐。
“听说赛车那晚,你们。。。。。。”阮重阳似笑非笑。
“那晚上真没我们什么事,那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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