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北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了马尾的胸前,另一个拳头打向他的头。马尾被打得后退三步,摸了桌上的酒瓶就往木北头上砸去!另一个从背后上来抱住了木北的腰。我握住那只砸酒瓶的手,一推,马尾跌到了沙发上。木北一个过肩摔,他背后的人应声倒地,整个动作流畅利落,不带一丝泥水,我满意地点头。
“你他妈是谁!老子打不死你这个孙子!”马尾喘息两下,又扑上来。
阮重阳拦住,“他是木兰的弟弟。”一下子,几个人全部静了,“浩哥,方少,你们能告诉我那天晚上都有谁吗?”
“你他妈阮重阳,这档破事你又不是没有做过?你情我愿的事,又不是q奸!你没听他们说,那晚,他们都被那o子榨干了,靠,四个对一个啊!告诉你是谁,你又能怎么样?想告他们?!我说阮重阳,你不是第一天在新街混吧?还带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砸场子!可笑不可笑!”马尾大声吼起来,手指木北,“你个傻逼!你那姐姐不是你想的那么高贵纯洁!就是一烂得不能再烂的货,张开腿就可让人干!知道她在圈子里的外号叫什么吗?公交车!哈哈,公交车,你小子知道什么意思吧?外面光鲜,骨子里贱透了!”
阮重阳偷眼看我,表情讪讪的,有些尴尬有些愤怒,马尾的话确实很难听,可他也不必把我当小孩子,我看着这繁华丽盛的酒吧,处处灯红酒绿,流莺婉鹂,再看看这场子里的富家子弟,想起了郭德钢的话:好多个高雅的人喷着香水我都能闻出人渣的味来。现如今经过20来年的奋斗,我已经能做到阅尽天下a。片而心中无。码的境界。郭大才子还是错了,要心中无。码不需要奋斗个20年!
木北袖子一挽又冲上去,照着马尾的脸就是两拳头,旁边一群人全冲上来,拳脚伸向木北,我手撑桌子,两腿挥出去扫了一圈,将他们逼退。回头对打红了眼睛的木北说:“够了,他不是。”
木北终于住了手,可眼睛赤色,双手紧握成锤,似一团火要燃烧起来。木兰,她是我和他的亲姐姐,我恨声一叹。
“以后,你们胆敢再碰她一下,我让你们死!”木北咬牙切齿地说。
“得,她就是张开腿求我们碰她,我们也嫌脏!你回家去好好守着你那个宝贝姐姐别出来祸害人就是了!上回,她不就祸害了一好孩子吗?仗着自己有钱有势,硬是逼得人家退了学!玩几天又甩了!现在想找人算账?她不知道欠人家多少!”另一人冷笑。
阮重阳一抱手,打哈哈:“得罪得罪,今天这酒我包了,管够!小孩子不懂事,哥几个就不要计较了。浩哥,回头兄弟满请,算是给你赔罪!”
马尾用他红肿的眼睛看看我,眼神里带着忌惮,竟然没有再骂,狠狠擦一下嘴角的血迹:“今天算老子倒霉,没吃鱼也沾了一身腥!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们!”
阮重阳拉着我们出来,站在门口,问:“要不要找豹子他们?”
豹子他们,四人,和木兰玩了一个晚上。马尾的话透露出这样的信息。
我看着木北,光转的华灯照在他脸上,显得阴睛不定,只有声音里透出颓然和悲伤,“不找了。他们说得对,你情我愿的事,能怎么样?找上去也是自取其辱。”
木北没有和我回明朗居,他回了木家,以木家长子的身份和木随云做了一次长谈,私下打掉孩子,然后送木兰出国。木兰不愿意出去,哭着求着,雪姨显然很支持这个决定,对木兰的哀求不闻不问。木兰见事无可挽回,又求木随云,打了孩子她身体不好,希望能迟个一年两年。木随云到底也心痛孩子,答应推迟一年送她到国外,这一年里,休学在家,不得外出。木兰没有多余的选择,只得答应。这件事不知道老家长有没有得信,再次去老宅时并不见各人脸上有无异样,甚至木兰本人性情都没变化,变化的倒是木北,更加阴沉隐忍,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撩即发。
时间一晃就过去,临近高考只有一个多月了,我的赛车也暂时放下,阮重阳说,等我高中毕业就让我正式赛车。我,舒生,木北,三个进入最后冲刺阶段。我特意去政教处打听舒生考上音乐学校的机率有多高,在校园里却碰到了校长白劲,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气质优雅闲淡的男生,我记得阮重阳告诉过我,他叫白小楼,出国了,时间真快,几年过去了,他回来了,可时间在他身上又好像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似的,还是和从前一样年轻,温和。
我向校长问好,又跟白小楼微微点头,腾地之者,也是于我有恩之人。
“木安之,你这么匆匆是去哪?”像所有的老师一样,校长对成绩好的学生都可亲。
“我想打听我弟弟报考的事。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
“我听过音乐老师对他的评价,很高,他的文化成绩完全没有一点问题,我校连续三年奖学金得主,机会很大。”
舒生一身安宁的灵气,书卷味十足,很多人喜欢他,从高二开始,就收情书了。有一次我翻开他的书,不小心发现了一封还没开启的信,很奇怪地拿起来看,他的脸一下子红得跟番茄似的,很无奈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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