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鸣觉得烦躁异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初在浙江你外公家的时候,我是多么相信你。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不是你做的。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什么?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满你大可以对我发泄,你宁可自己精心策划这样一出戏也不肯坦白和我商量。我真的怀疑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雷允晴,你以为这样做很聪明吗?到头来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雷允晴忍不住抬手按住胃部,她是真的被刺到痛处了。乔佩做什么他都觉得可怜,她做什么他都只会觉得恶心!
“陆子鸣……你说得对。我从来没觉得一个人这么叫我恶心。我就是丧心病狂的疯子,我当初会喜欢你,真是得了神经病,没想到这么久以后,我还是一点都没有长进,还会嫁给你……你觉得乔佩很凄惨,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没法回应她,即使回应了你也保不住你们唯一的孩子。她一个人孤身在北京,父亲被关在牢里,你想进办法帮她,结果我一下子害得她身家全无,听起来好像很可怜,可是这又算什么呢?她只要掉一滴眼泪,你就会不由自主的同情她。她爸爸牵扯到官司,你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捞他,他们父女要相见,你来求我,我不得不帮,她一个人流落北京,至少有你可怜她,给她房子给她优渥的生活。她总是善于把自己的伤口裸口露在人前,塑造自己楚楚可怜的形象,用眼泪就轻易赢取了所有人的同情。你已经把她保护得太好,她还口口声声叫着可怜。”
陆子鸣张了张嘴,一下子词穷。
雷允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下去:“你一直就觉得我得天独厚,家里有钱有背景,风风光光的嫁给你,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到手,还魇不知足的像个巫婆似的每天在阴暗的角落里计算着怎么谋害可怜的公主。可是是我夺走了她的一切吗?我出身好跟她可怜有半毛关系吗?当然我也算不得什么好人,也没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宁可你把我臭骂一顿,但你别把害乔佩多么可怜的罪魁祸首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我整她是因为我看不惯她破坏别人家庭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跟你陆子鸣没有一点关系。我为什么要冲你发泄?你——陆子鸣,你配让我吃醋吗?”
“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你还远远没有重要到那种地步,能让我争风吃醋,为了你处心积虑的去对付另一个人。更何况你在外面养女人是很值得光荣的事吗?你反而来责怪我了,这未免太可笑。我现在是很庆幸不必和你共度接下来的人生,不然将来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痛苦。”她活这么大没用这么尖酸刻薄的语气跟人说过话,可这一刻,她只觉得痛快无比。好像用言语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心里的那口毒疮才能消停一会,才不会折磨得她那么痛。
“你……再说一遍。”陆子鸣插在西装里的手无意识的摸到口袋里的一样东西,那触感是冷冰冰的,一直冷透到骨髓里。
雷允晴发觉自己的大脑回路已经无法运作,但嘴巴还是能够继续说话,并且言辞清晰,语气平静:“再说一百次都一样,你——陆子鸣,不配!”
“够了!”
只见雷允晴的面前忽然炸起一道淬蓝的火光,她双肩猛的向上一收,整个人都目瞪口呆的僵在那儿。
原来是陆子鸣把口袋里的那只钢化打火机砸在了地上。火机内的汽油发生爆炸,响声把雷允晴吓了一跳。
而陆子鸣站在那里,像是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一般,脸色泛白,只是和他白皙的皮肤不大一样,有种恐怖的惨白。
雷允晴急剧加速的心跳好半晌才平复下来。她恍然有一种错觉,他刚才差一点就想把那打火机砸到她身上,只不过准头偏了一点。
她吓得半晌不出声。陆子鸣出神片刻,像是发泄过怒气后终于有些缓和过来,冷冷的说:“看着她,不许她离开这半步。”
话却是对一直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外的景瑞说的。
他说完就转身出门,雷允晴怔忪片刻,忽然回过神来,跟着就追上去冲他大喊:“陆子鸣,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一次两次的软禁我,我要告你,我要和你离婚!”
然而她要再追出去时,却被景瑞拦在了屋内。
“对不起,少奶奶。少爷吩咐的事,我必须照做。”
“你……”雷允晴气堵,看着楼梯下陆子鸣越来越远的身影,尖声叫道:“陆子鸣,你关着我又有什么用,我恨你我要和你离婚!”
他正在楼下客厅里换鞋,听到这声音也只是停了一下,站起来拿过车钥匙,铁门在他身后阖上,哐当一声,摔得雷霆般作响。她觉得无力,可是愈加痛苦:“陆子鸣,你为什么这么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响声惊动了屋内的其他人,陆子茵先探头出来看,紧接着芸姨和老太太,柳嫂一直在楼下客厅,见势便问:“少爷怎么这么晚还出去?”
陆老太太也皱着眉头一脸不悦。芸姨在旁边揣测:“该不是和小晴吵架了,气得出去了?”
景瑞解释说:“芸姨您恐怕是听错了。少爷出去是有公事,少奶奶在房里听歌剧,声音大了点,吵着各位了。”说完,将雷允晴的房门一关,把她隔在屋内。
老太太对景瑞的话存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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