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离开鸾鸣山,日后必定斋戒三年以此作为交换。
夏盈澜见对方不说话,心中却是难受,如今她一人在鸾鸣山中,没有依靠,毫无头绪,仅有这些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不怕她的灵兽作伴。她也知,两只金猴已死,即便杀了锦叶,也还不回这两条命,只能叹气,怪自己来得不够及时。
锦叶受伤,见夏盈澜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便拱手道:“既有第三人在,那你我也不好让渔翁得利,在下就此离去,夏姑娘好自为之。”
锦叶刚转身要走,隆遥哪儿能放他,方才他也听见了两人的谈话,显然是男人的不是,他本就是飞禽化身,对故意残害灵兽之人自然看不上。更何况那黄衫女子瞧上去很不开心似的,既然她想杀他,那自己就代劳吧。
反正夙溪说了,只是护住黄衫女子,其余人于他而言,死活无异。
隆遥双手在空中比了个手势,一道飓风将锦叶平地卷起,悬在半空中时,锦叶立刻朝夏盈澜喊去:“夏姑娘小心!”
夏盈澜见自己无事,心里有些疑惑。
锦叶被飓风在空中刮得头都有些晕了,五肢开始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疼得他顿时大叫了出来:“夏姑娘快走!”
夏盈澜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有些摇摆不定,这人身处危险却还顾着自己的性命,想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恐怕真是不知此处金猴乃为灵兽,本想由着他自生自灭,可现在夏盈澜却有些不忍了。
隆遥觉得还挺有意思的,那人叫得越大声,隆遥嘴角勾得便越深,他猛地张开双手,那飓风刺啦一声将锦叶的双手扯断,鲜血顺着飓风化为一粒粒细小的红雾,洒在了花草之间。
夏盈澜猛然想起了郑满秋死时的情景,顿时顾不得什么,上前要救人下来。
隆遥一见黄衫女子也冲过来了,立刻收了法术,双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眼神中有些不解。
刚才还要打要杀的,现在却又想救了,这些人真是难懂。
飓风在夏盈澜靠近的同时停了,锦叶直接从天上掉了下来,好在他方才急中生智,知道夏盈澜这人心软,故而那样说,就是为了能博取一丝同情,让对方救自己下来。
只是没想到,他的双手却废了。
锦叶吐出一口血,夏盈澜就站在他身侧,见他将脸往自己膝盖上蹭了蹭,两个胳膊已从肩膀处扯断,不断流出鲜红,他却好像不知疼般,在地上往两只断手挪去。
他的袖中另有玄机,还有凤凰蛋!
凤凰蛋不能让别人得到!更不能让夏盈澜白白捡了便宜!他拼了这么多力气的来的宝贝,不能让任何人拿走!
锦叶找到了一直胳膊,用嘴在袖子中翻找,夏盈澜见他可怜,要来帮他,还没靠近便听见他喊:“别过来!”
夏盈澜停下了脚步,只愣在原地。
锦叶找了半晌也没找到,他正匍匐着去另一个胳膊掉落的地方,路才爬到一半,便觉自己心中血气直涌,又是一口血吐出,原来是在他方才被飓风扯断双臂之时未能及时更改阵法,那阵,已经被卞舞华与牧崇音破了。
锦叶趴在地上,心痛之余只能苦笑。
“呵呵哈哈哈——”
这笑声中带着绝望的哭腔,看来他注定与凤凰无缘,可自己拼搏至此,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凤凰认主
夏盈澜见锦叶这模样实在可怜,也不知他为何就又哭又笑,猜测恐怕是断了双臂打击太大以至于心智受损,正想要不要用灵力帮他稳住心神,还未靠近,便听见卞舞华的声音。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人有本事将我困了两天!”卞舞华这人张扬惯了,人还没出来,声音就先出来了。
夏盈澜看见来人的同时,也瞧见了跟在卞舞华身后,颇为无奈的牧崇音。
锦叶瞧见了两人,一瞬间脸色发白,知道自己怎么也躲不过了,只能趴在地上,将脸歪在一边,重重地呼吸。
卞舞华看见夏盈澜的那一瞬,脸色有些不对劲,她朝牧崇音瞧去,果然对方的视线落在了夏盈澜的身上,眨也不眨,碍眼得很。
“夏姑娘。”牧崇音朝夏盈澜拱了拱手,目光落在了夏盈澜握剑的双手上,随后又看向正在地上挣扎的锦叶,心中已有猜测。
夏盈澜收回了剑,朝卞舞华与牧崇音拱手。
卞舞华朝前走了两步,刚好走到了锦叶掉落的胳膊旁边,嫌弃地皱起眉头,往一旁跨了一步,再问夏盈澜:“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
夏盈澜瞥了一眼金猴的尸体,直接跳过前面那段,只说:“我与逍遥派的锦叶遇见,好似还有第三人在,完全察觉不到,却已经将锦叶重伤至此。”
牧崇音挑眉,哦了一声,再看向锦叶,他慢慢走到了卞舞华的身边,抬脚踢了踢那根断掉的胳膊。
卞舞华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牧崇音道:“恐怕事实没有夏姑娘所言的那么简单,我与舞华在阵法中被困了两日,对方用的刚好就是逍遥派的功夫,经推测,凤凰蛋恐怕就是落到了锦叶的手上了。而锦叶重伤,阵法削弱,我与舞华才得以出来,刚出来便看到这番情形,显然,凤凰蛋还在这里。”
卞舞华猛然惊醒,朝牧崇音道:“可以啊,倒是有几分聪明。”
牧崇音笑着晃着扇子朝卞舞华眨了眨右眼:“而凤凰蛋奇大,放在一处不安全,随行带走又太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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