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二道:“是的!老儿突然想起了那些人的来历,你们知不知道?”
胡奇不屑的道:“那些人只不过江湖上的三流角色,大爷怎会知道?”
孙小二笑笑道:“那么你就摸那锭金子看看!”
胡奇道:“大爷难道不敢?”
孙小二含着笑脸,胡奇怔了一怔,心想:我不能让这出老儿看扁了。
当下他不再犹豫。伸手摸向那柜上的金子。
胡奇这次是张开五指,运力抓了下去,不像胡宾仅用两指拿。
当胡奇五指才堪堪磁到那锭金子,修觉自那锭金子涌起一股劲风,使胡奇掌心发麻。
胡奇仗著有几成功力,偏就不信那金子有多邪门,愤然运力压了下去。
这一压,胡奇蓦觉不对,因为他的五指猛然像被人用铁器扫中,痛彻心脾,赶忙缩手。
孙小二和在旁观着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胡奇用一双讶异的眼光,瞪着那锭金子。
孙小二道:“怎么样?胡老大,老儿没有骗你吧?”
胡奇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小二道:“那是有人以三y教的移花接木手功夫,将劲力贯入那金子之中,你要碰它,自然会受到反击!”
胡奇讶道:“三y教的移花接木手?那么厉害啊?”
孙小二心知这些人根本就不明白江湖门径,也懒得与他多扯,只淡淡的道:“你们要那锭金子却也不难,过一会儿聚功自然消散,那时你们就取去花用好了,老儿失陪!”
他拱拱手,迅速退出客栈之外,朝那些三y教徒离去的方向直追过去。
孙小二擅长追踪之术,他略一辨明方向,立刻寻出那些人的去路,于是一路追了下去。
大约追了二里多路,孙小二突然发觉前面有人升火扎营,即停下脚步,思量如何潜身过去。
孙小二心想:这些人宁愿露宿,也不肯与客栈的人冲突,显然有意隐蔽行踪,那么这时如若潜行过去,必然将碰上严密的戒备。
但鼠精孙小二还是采取了行动,他以天下无双的潜行之术,很顺利的避过两处暗哨,来到火堆之旁。
此刻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孙小二知道哪怕是有点儿风吹草动,都难瞒住那些围在火堆旁边说话的高手。
因此孙小二不敢大意,他冒险潜至火堆之旁约十余步之远的地方,而且占住顺风之处,竖耳倾听那些人的谈话。
只听那少年正说道:“本座此番负有本教兴亡重责,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因此李义那厮死有余辜……”
孙小二闻言忖道:敢情那名在客店中生事的壮汉,已遭处死?
这时坐在那少年右首的那名矮小中年人接口道:“总座处死了李义,我们这一路下去,人手恐要短缺了。”
那少年道:“林护法!只要我们路上隐秘,三两天内就可与本教授手会合,那时就不必担心人手不足了!”
孙小二消息灵通,早知道三y教新近加盟了一大批黑道高手之事。因此一听他们两人之言,便知道那少年人居然是金童徐阿平,心下不免一惊。
金童徐阿平既然亲率手下来到此地,看来三y教业已大举出动了,可是他们的目的何在?
孙小二一时也推测不出来,这时间阿平又道:“咱们再休息一会儿,就得启程了……”
坐在他右首的那人是草上飞林放,另一位则是白无常申不返。
林放道:“总座打算待会儿就走?”
阿平道:“嗯!本座原想休息一夜,不想被那李义败露了行踪,再不赶点儿路,消息被七星教探悉,那袁伯文一定会很快赶来……”
他停歇一会儿,又道:“另外,展鹏飞的尸体,也得早点儿送到教主那里,让教主仔细检查一番……”
鼠精孙小二全身像被雷击般的,僵木了一阵子,心里叫道:“展老弟死了?真的还是假的?”
他几乎想冲到阿平之前问个明白。只听草上飞林放说道:“总座是不是仍然觉得展鹏飞之死,大有疑问?”
阿乎道:“嗯!生死之谜,看来只有教主可以解开了!”
他吁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仰望满天星辰,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长夜虽说漫漫,但总有天明的时刻,对也不对?”
这句话说得林放和申不返两人面面相觑,只不知是什么意思。
阿平倏地冷冷一晒,道:“咱们走吧!否则七星教的人恐怕就要出现了!”
申不返站了起来,道:“总座已然认为袁伯文会看穿咱们偷走尸体之事?”
阿平道:“袁伯文不是傻瓜,他只要从那杨菁菁口中,得知不只本座一人前往松屋的消息,必然就会联想到尸体是我们偷走的……”
孙小二虽不知事情的始末,但他相信展鹏飞的尸体,必定是在三y教所携带的那具长箱之内,因此即刻四下搜寻。
此刻阿平等人已撤回暗哨,准备启程。
孙小二随后掩至,一看他们八人六骑,有两个人则驾御一辆双轮马车。
这一打量,孙小二心中旋即了然,如果那箱子还在的话,一定是放在那马车之内。
他暗暗打定主意,要趁三y教的人起程之后,潜进车内一探究竟。
因此孙小二靠那马车很近,而护车的三y教徒众,忙着上鞍套马,也就没有人发现。
眼看三y教的马队差不多已经准备就绪,阿平略略分派了护车的人手,正要下令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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