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洒水器喷洒了足足半小时,几乎将整间分行变成了半片汪洋,最终才在几个领导的怒吼里,喷口被人用工具一一堵上了,有人不禁庆幸,幸亏只是走廊里装了消防洒水器,水还喷不到办公电脑之类的重要物品,如果其他地方也装了,那整间分行差不多就要报废了。
张佳蓓觉得自己最倒霉,本来如果她应赵同的召唤从接待室里走出来,或者一直躲在库房里,也不会淋成落汤j。现在好了,洋相出尽,丑态尽露,她简直恼火极了。可怜的是尽管很恼火,还无处发泄,这不是在家里,没有罗南那个受气包,而是在银行,这里没人会做她的出气桶。
还算她没有倒霉到底,因为不少人被雨淋了,加上四处积水,领导决定临时休假一天,男同事留下来清理积水,女同事则可以回家。
走出银行大门,张佳蓓心中恼火稍息,想到今天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办,有这大半天假期,正好处理这件事,不是很好吗?
对!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无能的男人了!张佳蓓立刻抛却恼火,兴奋起来,心想。不可能总是这么倒霉,也该让她办成一件事了。不过去民政局之前,应该回家换件衣服。刚刚她在银行更衣室内匆匆换了一件以前放在里面的旧衣服,实在见不得人。
想到这里,张佳蓓连忙往公车站走去。不是她不想叫车,而是如今她囊中羞涩,这才二号,明天才是发薪水的日子,现在她钱包里的钱只够坐公车。
忍受了公车慢吞吞地开了一小时,张佳蓓觉得脑袋都要晕了,走进家门的时候,更是连连拍头。
你是中毒了,还是练铁头功了?这么拍头也不怕拍出毛病吗?有道闷闷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张佳蓓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当发现说话的是罗南后,立即讶异不已:你没去上班?
去了,不过又回来了。罗南美滋滋地喝着啤酒,说话的时候还顺手往嘴里丢了一粒板盐花生米。
又回来了?不是被炒敏鱼了吧!张佳蓓冷笑,她有股要把在银行里受到的憋屈全部发泄到罗南身上的冲动。
是炒敏鱼,不过没有那个被字。罗南乐呵呵地道。
没有被字?你主动辞职?张佳蓓满脸意外。
你为什么辞职?
很简单,忍受了这么久,已经到极限了,所以干脆主动把老板炒了。
你知道现在工作多么难找吗?你这么轻易辞职,也不怕以后找不到工作饿死吗?张佳蓓讥讽道。
放心,即使饿死,也不会死在你的家门口。罗南拍着胸膛道。
无能的男人!除了借酒浇愁,你还能做什么?张佳蓓讥笑道。她以为罗南喝酒是因为辞职,却根本没想到他是因为心情好才喝酒。
无论我怎么无能,过了今天也与你无关了。罗南淡淡一笑。
的确与我无关,你解放我也解放。张佳蓓冷笑着将皮包丢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准备回卧室换衣服。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咦了一声。
你发什么神经?张佳蓓闻言转头冷斥。
罗南指了指张佳蓓扔在沙发上的皮包,道:你的皮包怎么坏了?
坏了?你醉了,看花眼了吧,这是两个月前刚买的古驰正品包,整整花了八千块,不是仿冒货,怎么可能坏?
可是怎么有块皮翘起来了?罗南笑问。
张佳蓓连忙扑到沙发上察看,这一看她立刻傻眼了。罗南看得没错,包确实坏了,不过不是品质问题,而是被人用极锋利的刀片割开了,并把她放在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偷走了。
被偷了?罗南看到张佳蓓的表情,不禁问道。
张佳蓓顾然坐下来,阴沉着脸点头。
早上你说拿走了结婚证,不会连结婚证也被偷了吧?
张佳蓓又点了点头,这个意外简直让她欲哭无泪,原本以为今天能离婚,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贼偷钱包也就算了,怎么连结婚证也偷?简直太可恨了!
没事!没有结婚证一样可以离婚,开张证明就行了。罗南安慰道。
可是我连身份证都丢了,还开得了证明吗?张佳蓓嗫嚅着问。
罗南拿着啤酒嬉,闻言愕然!
你去表姐家接蝉儿吧,现在我不想动,离婚的事等我补办了身份证后再说。张佳蓓瘫软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
二十分钟后,罗南来到一个叫瀑布山居的高级社区,不过还没等他进入社区,就看到一大一小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社区门口,一个人手上还拖着一只很大的行李箱。
爸爸
小身影看到罗南从计程车上走下来,立刻欢呼一声,跑了过来,距离罗南还有几步时,更是兴奋地张开双臂,直接扑向罗南。
罗南不禁莞尔一笑,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名义上的女儿罗蝉儿,小丫头六岁,身高就有一百二十公分,还是个小胖妹,有着粉嘟嘟的婴儿肥,看上去可爱得谁都想亲一口,不过这样的女儿见面就要爸爸抱,实在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幸好如今的罗南不是以前的跳楼男,并不惧怕再给身上加五十斤的体重,所以他迎着蝉儿的扑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爸爸,我很多天没见你了,很想你。罗蝉儿的童音带着一股软声细气,说着,她还在罗南左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到这一亲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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