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还让他如果可能,尽量想法帮那丫头摘清了。
于是这位证人同学一夜琢磨的便是,如何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圆回来,并顺便给那丫头洗去些嫌疑呢。
虽然他只是作为证人,但也算是打入别的阵营的内部去了,被派这种任务的,那脑子能不好使吗。
所以这想来想去的,还真让他给想出种说法来。
如今再被人问,他倒是仔细看了看白玫,不过开口却十分含糊起来,说自己当时离得远了些,对人面容看得并不十分真切,说话声音也听得隐隐约约。
结论是虽然眼前这人和她有几分相像,但他真不敢肯定是不是那个女子。
竟是再没有了之前的坚定。
这证人当得,真是相当不负责啊,人在面前你都确定不了?确定不了你怎么当证人呢?
不等程向腾说什么,唐夫人就先不高兴了:你说不是同一个人就完了,还扯什么看得不真切。
她责问道:“那你听到的话呢,难道也听得不真切不成?”
那证人兄就一副仔细回想的样子,然后慢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着,他说他听到那女子说的原话是:“程、二爷、的贴身、丫头、在、什么(表示没听清)、庄、子(吃?成?)、叉叉……”
然后他就自己翻译成了“程二爷的贴身丫头,在什么庄子上……”
但这位仁兄说,他虽然觉得这样说得通,但他一直觉得很别扭,因为他其实觉得那女子的断句是这样的“程二爷的贴身丫头在,什么庄子(吃?成?)叉叉……”
几个人默了一阵子,程向腾便道:“所以她很可能说其实的是:‘乘二爷的贴身丫头在,正好(就要/顺便/干脆)装成是她……’?”
……众人听了,就默默再回想着那话。
还是那位证人兄,第一个一拍大腿,很配合地叫嚷起来,说这位爷的这种说法真贴切啊,让他越想越觉得对头唉……
···
证人证词不攻自破,程向腾又随后做了深入分析补充说明:
首先衣着打扮,体量身形,相似者太多,眼前这姑娘就是现成的明证。所以唐二爷看到的也好,证人兄看到的也好,都说明不了和妩娘那丫头有多大关系。
而能设陷让唐二爷吃了亏的人,怎么可能傻到主动透漏自己是哪府上的,并且连如今住在哪儿都讲清楚?若真胆大不怕,就会明着揍人了,又何必偷摸打人呢?所以肯定是动手者为了嫁祸于人而谎报家门。更和妩娘没关系了。
至于证物帕子,虽然已经查明那面料与绣工确是程府所出,只是府里丫头婆子有那种帕子者众,甚至唐家曾带过程府去的丫头婆子,也可能有人得了那帕子去,所以它并不足为证。
——也幸好武梁那人手艺有限,惰性又大,不曾在帕子上绣个兰了竹了字了什么的以标示是自己的所有物,用的是府里的大路货。
除了这些外,证人还说看到有随从帮凶。这个毫无疑问,看唐二爷的伤势,这些随从才正该是打架的主力呢。可他们哪儿来的呢,又哪儿去了呢?
而武梁一个丫头,出门时伴着的,也不过是两个小丫头而已,当时还被唐二爷追得走散了。她并不曾带其他家丁随从,何来帮手?所以显然,这事儿也和她无关。
再者石林外后来围上的警戒绳,那质地可是极好的,可做吊索供人攀壁爬墙,寻常人尚难得,又岂是个丫头会随身携带的东西?
还有那警示的字牌,虽刻意潦草,但也潦草得一气呵成浑然一体,显然是很有根底的人写就的。而妩娘那丫头倒是能写几个字儿,但也就狗爬的水平。——显然非她所为。
另外当日游寺的人中多人在流传,说当日有伙山贼打了唐二爷这样的人后没入山林。那些人的说法,应该比这位证人兄一人的说法更可信吧?——更与妩娘无关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和妩娘那丫头毫不相干就对了,您唐家别再找她麻烦了。
赶紧的该找随从找随从,该寻山贼寻山贼去。若需要咱帮忙,二话不说去出力啊,以后还是好亲戚啊。
——程向腾这么想的,还不待他婉转客套地把最后这句话意思表达出来,唐夫人就已经开了口。
唐端慎嘴巴不好使,加上他还真在仔细琢磨着程向腾的话,一时倒无话。
但不管程向腾说得多天花乱坠,不管那丫头辜或不辜,唐夫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要知道除了打人事件牵扯到她外,这贱人还是她女儿眼里的沙啊,她如何肯放过这整治她的机会?
就听唐夫人道:“就算如今一时尚得查证,你二舅兄追着那丫头而去却挨了打是事实……”
程向腾说了那许多,自然注意着唐夫人他们的反应呢。
如今见她说不通,那样子分明是一定要拿武梁作伐了,忙话峰一转打断了她,气愤质问道:
“提起这个,我倒正想问二舅兄呢。那丫头倒是说过,确曾在春会上遇到了二舅兄,被一路追得心慌。我听了还以为,二舅兄只是禀性如此,在外面看到个稍漂亮点儿的丫头,就心生不轨作出那下作流氓行径来。却不想二舅兄竟是明知她是我程某人的通房丫头才追的!只不知二舅兄这是安的什么心?”
唐端慎被质问得火大无比,自己嘴巴说不了长篇大论,再说估记说长了也是被打断。加上他一向不把程向腾怎么放在眼里,此时便只怒道:“少废话,……总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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