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延安往我一指,笑道:“这是我家侄儿,名动金雀花联邦的少年剑侠,梅佑仁,请老丈不要辜负他的长才,给他一个能堪大任的适当职位。”
能堪大任,那岂不是要到战场的最前线去送死?我差点踢了茅延安一脚,连他胡乱帮我取名的份一起算下去。
“梅仁佑……梅佑仁……两叔侄的名字真怪,又不知道是哪来的闲人,算了,早死早超生……这是你们的牌位……不,是你们的军牌,好好拿着超生……不,安置去吧。”
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活像看着死人般望过我们,又把两块活像牌位似的红竹名牌交给我们,然后才慢慢地挪调着白花眼镜,看向阿雪,在她饱满的胸前略作停留,这才望向她的脸。
阿雪很期盼地望着我,在我与茅延安都取了个假名之后,她似乎也很期待我帮她取一个好的名字,可是刚刚被茅延安取了个怪名字的我,才不会甘心让她一个人高兴快活。
“老头,这是我师妹,她名字是……”
无视阿雪猛眨眼睛的期待,我微笑道:“嗯,大奶妹。”
姑且不论茅延安听到名字后偷笑的反应,那个老头还真的把这名字写下去,跟着就将那个写着“大奶妹”的名牌交给了阿雪。
当报名完成,要分配单位的时候,茅延安的出色文采,让他顺理成章地被派去岛上的司令部,从事文书工作,而我却临时想到一个很不妙的问题。
军事组织的惯例,男男女女肯定不会分配在一个地方,换言之,我会与阿雪分配在不同单位。然而,阿雪的头脑纯真简单,随便和别人放在一起,不知道会被人骗去什么地方给卖了,再者,她没有我在旁监视,如果被人认出了真面目,那可是天大的祸事,之前我机关算尽,怎么偏偏就漏掉了这一点?
“等一下,不管这边怎么编排,我要求和……呃,我妹妹同一个单位。”
实在没有别的理由好说,我仓促之间,用了这个相当烂的谎话当理由,说服那个老头把我和阿雪编在一起。
我和阿雪拿到了一张草率的命令书与地图,要我们前往火奴鲁鲁岛西北角的庚三军营。在与茅延安约好联络方式后,我们就分开行动了。
从南蛮时期开始,到萨拉再到东海,几个月来茅延安一直与我们共同行动,现在突然分开,那感觉还真是很特别,但我却还颇感快意,因为这么一来,少掉一个碍手碍脚的麻烦人物,我很多事情可以更方便动手。
“师父,好久没有看到霓虹她们了,我们什么时候去与她们见面问好呢?”
一点都没有晕船的困顿现象,阿雪活力十足地和紫罗兰追着跑,还向我问起霓虹,我则趁此机会,义正辞严地发出警告。
“阿雪,我们不能与霓虹她们见面,至少现在不行,理由是因为……”
要胡乱扯个理由还真困难,不过我是告诉她,东海地方情形复杂,尤其是两军征战,间谍必多,我怀疑反抗军前次的大败是内j作祟,所以要不动声色,先帮反抗军抓出内j。
这当然只是鬼扯,我对反抗军的状况一无所知,哪晓得它上次战败是怎么败的,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胡说而已,但阿雪看我的眼神却充满崇敬。
“师父,你真是厉害,这么深谋远虑,黑龙会的恶人遇到你,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呃……是吗?我怎么觉得自己一定会遭到天谴?”
随口与阿雪胡诌了两句,我正想再对她敷衍,前头的巷子突然传出一阵s动,十多名孩童从小巷子里头窜出,笑得欢天喜地,手上拿着青菜、生猪r、水果等食物,活像拿到战利品似的大嚷大笑,最后头的几个还拿着粗布衣裤,一溜烟地跑出来,看到紫罗兰凶恶的猛兽形象,大叫一声,一哄而散。
假如这些孩童的年纪不是那么小,刚刚那一幕看来还真像山贼刚刚打劫完毕的画面,我和阿雪好奇心起,走到那条巷子里去,却没想到当真看到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身上除了一件兜裆布外,就被剥得一丝不挂,背上与手脚上还留着许多小小的鞋印,任谁一看都知道是被践踏过。
“救、救命……抢劫啊……”
衰弱的求助声音,让我几乎控制不住脸上表情,险些就当场大笑出来。尽管我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东海地方更是弱r强食的世界,但实在怎样都想不到,甫抵东海看到的一桩不法案件,居然是这样的荒唐劫案。
阿雪半红着脸,主动上前将那个人扶起,只见那是一个生着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明显过久没有修剪的虬髯浓需,几乎把半张脸都覆盖住,看不清楚相貌,但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三十好几,甚至接近四十的中年人了。
那人被阿雪扶起,对着我们千谢万谢,说自己采买东西完毕,正要回去,却突然被这群孩子用竹刀、木棒给赶到巷子,跟着就被抢光了所采买的食品,还连全身衣物都给扒得干净。
一个盛年力壮、个头不矮的男人,居然会被一群孩童给抢劫,还吓得发抖,这实在是窝囊得很了,我压根就不想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但阿雪却从包袱里拿出我的衣服,给这个大胡子换上,还多事地说要送他回家。
双方身材有别,他一穿上我的衣服,我才发现他原来比我还高出一个头,身材高大魁梧,站起来像尊铁塔似的,过小的衣衫在他身上左破右露,甚是可笑。
“你们……是刚刚到火奴鲁鲁的外地客人吧?你们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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