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飞快的起身,走进了镜池的房间。
她刚才进门时紧绷着的脸,还有掩饰不住的忧虑都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此刻的紧张更是清晰的写在那张脸上。
她一个人,进镜池的房间,特地要支开镜池?
难道那个房间里,藏着什么连镜池都不知道秘密?
心头一震
难道,是那个军事分布图和作战的计划书?
可是,有人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小爷的房间里?
如果真的是,她有为什么突然如此紧张?
突然想起,昨天镜池的失态,说着可能有人的话,难道是这个话,让华倾风以为有人要盗图,所以才紧张的赶回,更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让镜池滚出去,就为了检查图是不是失落了?
那我昨天的行为岂不是无意中打草惊蛇了,如果华倾风将图挪了地方,我只怕就再没有偷到的可能了。
正在扼腕可惜间,我看到镜池推院门走了进来,身旁跟着管家匆匆忙忙的脚步,房间里也飞快的传出了桌椅挪动的声音,在两人刚刚靠近房间的时候,华倾风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也终于平静。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平湖少爷晚上在房中受到惊吓?是不是府中来了贼?为什么传话的人说的没头没尾,欲言又止的?”华倾风沉着脸,一声喝吓的管家差点趴到地上。
“不,不是贼。”管家双手连摆,“许,许是少爷房间偏僻,闹,闹,闹不干净的东西。”
华倾风的手一拍桌子,重重的一声响,“什么意思?”
镜池冷静的端着茶杯,放在华倾风面前,“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昨夜睡觉不安稳,做了个梦,被惊着了,喊了两声,他们以为闹鬼,管家习惯了大事小事都向您汇报,才让您多虑了。”
管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讷讷的不敢说话。
“荒唐!”华倾风一声冷哼,“这种小事你也报告给我?”
管家的额头上顿时爆发出一排汗珠,“我,我也是担心平湖少爷,您,您……”越急话越是说的结结巴巴。
华倾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似怒意冲冲,我却发现她眼中是完全的轻松,根本没有半分刚才的紧张。
那是,做梦闹鬼对她来说,怎么都好过闹贼。
“行了,我赶回军营,以后这样的小事不用向我汇报了。”她站起身,脚步在擦过镜池身边的时候停了停,目光看着他脸上红色的巴掌印,手抚了上去,口气也变的轻柔,“还疼吗?”
下意识的闪了闪,镜池别开脸,语气漠然,“不疼。”
华倾风的手在他闪开的时候落了空,马上一伸,捏住了他尖尖的下巴,“四国间出了问题,‘云梦’的逍遥王爷归国途中出了事,现在生死未卜,如果她真的死了,很可能大战一触即发,我随时待命出征,家里的事交给你了。”
“啪……”紫色的人影一晃,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宽大的衣袍打上桌子,带落了桌上的茶盏,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四溅的瓷片,镜池的身体踉跄着后退,摔倒在地。
“少爷!”管家匆匆的伸出手,扶上镜池的身体,华倾风握着镜池的手,搂着他的身体,“是不是担心我出征?”
镜池的眼,呆愣愣的,魂魄早不知道飘去了什么地方,对于华倾风的询问,根本没有半丝反应。
华倾风拍了拍他的脸,“不用担心,我会扬威沙场,你也会成为最风光的男人。”
睫毛抖了抖,镜池的眼慢慢的转到华倾风的脸上,唇角抽了抽,想要说什么,却没有挤出一个字,脸颊轻轻的颤着,似乎是想露出笑容,却依然没有半分轻松表情。
华倾风走了,因为军营中还有更多重要的事让她不能耽搁。
镜池没有送她,他甚至站在门边,远远的望着华倾风行去的背影发呆,或许有人会以为,他是在为了心上人担忧,但是有几个人能看出,他早已经脱离了身躯的魂魄和那双木然的眼?
门,慢慢的合上。
他的身体滑落在地。
当我抱着琴再次推开他的门,他依然呆呆的坐在地上,枯黄的梧桐叶飘落在他身边,被风带着,在地上拖拽出哗哗的声音,猛的飘起,打在他的脸侧,挂上发丝……
“少爷,快起来,这里地上凉。”
我丢下琴,扶起他的身体,不经意的搂上他的肩头,那种单薄微凉,沁入我的心中。
他抬起脸,有些茫然,在数次的分辨后,才确认了我的身份,“你是‘云梦’的人吧?”
那种声音,细细的,轻飘飘的,有种被抛弃的小兽的可怜,无论平时的爪子多么的锋利,一旦孤独时,那种属于他自己的落寞就油然的体现了出来。
“是!”我扶他在凳子上坐着,有些恐惧这样魂魄不齐的他,“当初我进府的时候,少爷不就问过我来历吗?”
他点着头,却依然心不在焉,还有些不曾平静的慌张。
“那你给我弹一段‘云梦’的小调。”
我就坐在他的身边,没有刻意的移开位置,不知道是这样的他让我觉得放在身边看着会比较放心,还是瑟瑟的样子让我想要温暖他,哪怕只是贴近。
其实我出生宫廷,所习的大多来自于宫廷的乐师,那教坊的老板一听我的曲子便猜来自宫中便可见一斑,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坊间小调,入江湖后也只知道血腥厮杀,哪来的风月情怀,他叫谈‘云梦’国的小调,根本就是为难我,不过好在他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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