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荣辉眼珠着随着默默一直走出大门,陈豫北的脸又阴沉了下来。
“喂,陈少,这孩子长大了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啊,竟是越长越漂亮了。”商荣辉一点都不掩饰她对默默的好奇。
“唔。”陈豫北眼睛盯着面前的杯子,看着里面尖尖的绿芽,显然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
“说好了啊,你这小侄女是要留给我的。”商荣辉仍不知道死活的强调。
陈豫北仍是盯着茶杯不语,像是想着另外一件事,半晌,才冷着脸阴沉地看了他一下,看得商荣辉只觉得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商荣辉和这些大他几岁的朋友从小就混在一起,当然知道陈豫北护着这个孩子护的紧,便也不敢再说什么插科打诨的话,话题自然转到了国内的经济情况上了,最后又说起了杜家。
“唉呀,你说这杜家啊,和你们陈家联姻不成吧,也真是损失巨大,连着人也跟着倒霉啊,那个杜瑞锋的内弟,不是那个什么省的副省长嘛,听说也出事儿了,最近传出来说被双规了呢。不知道是真是假。”商荣辉也不看陈豫北,只是把他知道的消息和陈豫北叨念着,简直就和一个八婆一样多嘴。“那杜家的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哎,听说,被程氏吃掉不少呢。”
程家,根基在京城,老一辈儿和陈家爷爷是多年的朋友,程家的长孙,和陈豫北年纪差不多大,两人颇有些交情,只不过人家是从政,现在是一位领导人的大秘,政治班底,前途未可限量;而程家的小孙子和陈晋南是发小,近年才从国外回去接管了部分家族的生意。程少主掌权,人长的妖孽,又满面桃花,跟个笑面虎似的,别看动岁数不大,心下狠着呢,陈豫北哪能不知道这件事儿。
收购杜氏,根本就是陈程两家联手做的局,只不过这事儿做的隐匿,除了极少几个人知道内幕外,外面看来都是正常的官场更叠引起的商场风起云涌罢了。
陈豫北含混地应着,阴沉的目光也不看商荣辉,只是盯着某处。
“阿荣,”陈豫北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叫他:“默默这孩子刚大病一场,你别招惹她。”幽深的眸子里有着不明的意味,竟看得商荣辉心里不安。
“看你说的,我招惹她干吗?不过是喜欢这孩子,夸她几句罢了,你担心什么。”商荣辉先是一愣,随着便讪笑着,心下却是觉得这陈大少的性子越发冷酷难以琢磨了。
这孩子大病一场?看样子倒像是,苍白的脸色,总让人觉得这孩子和之前健康红润的胖嘟嘟的脸完全不一样了,现在漂亮是漂亮,但是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那么脆弱不堪,难怪陈豫北护得紧。
花园里灯光仍是明亮,默默只走到游泳池的边上就不动了,天气已经凉了下来,穿了外套仍是冷的心里发紧。
“这位商先生是老师?”因着默默叫他商老师,孟姑娘便这样问道。
“嗯,a大的。”默默点头。
a大,原来还和姜小舟商量着一起考上a大呢。现在她竟然绕了大半个地球,来到这里上学了,国内就要参加高考了吧?高三了,刘姥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愿小舟能如上了a大。
在a市上高中时,自己本来就不愿意离开家,加之a市气候好,a大也算是名校了,想着离家近的好处多,便和姜小舟聊起来将来要上a大。
姜小舟的成绩比她好,上a大应该问题不大,她就有点悬了。特别是她生病后,成绩一落千仗,真要上a大,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了。
想到姜小舟,默默不由得心尖儿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心房,却又一闪即逝,抓不住。
孟姑娘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便陪着她走完了大半个花园,花了个多个小时的时间。
默默身体慢慢恢复以后,陈豫北规定了她每天的锻炼程序,最低也要在晚饭后散步一具小时,于是这巨大的花园便成了她每天必走的地方,好在园子大,花花草草多,四季常青的植物让她美不胜收,便也没什么意见。
等默默和孟姑娘回来以后,商荣辉已经和陈豫北移到他那宽大的书房去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是到很晚才离开,因为她在陈豫北的卧室实在等到不到他回来,便只好自己去房间睡觉了。
当陈豫北送走商荣辉,进到默默房间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床的一侧突然一沉,她略为惊醒了一下,心里知道是陈豫北过来了。
陈豫北干燥的大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拨开散在脸上的碎发,俯身亲了亲她的小脸,又隔着被子紧紧地抱了抱她,这才放开她的身体,直起了身子,随手掖好她的被角,退出了房间。
这是陈豫北每天晚上睡前必做的事。布教授说,所有受过创伤的孩子在睡觉前都是不安稳的,这些小动作却能让她觉得安全和温暖,这样才能慢慢让孩子适应新的环境,有利于她的心理重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小汐写的好痛苦,浑身不舒服~亲们追文辛苦了~
约会
陈豫北的工作是越来越忙了起来,不仅在美国,还跑欧洲,同时,他还经常回国内了。
默默仍旧上学,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下,她的语言进步神速。
专业老师比尔是个大胡子,是当今画坛颇有名气的油画家,对默默这个插班进来的学生并不岐视,至直在那看看了她默画父亲那幅肖像以后,却突然对她另眼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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