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了。
这时,全场的灯光突地暗了下来,客人们也陆续就坐,一盏射光打在台上正中间的位置上,音乐轻轻响起,是柔和的钢琴曲,伴随着钢琴曲,苏天堑穿着白色晚礼服款步走上台。
那雍容的气度衬着原本就俊朗的外貌,更显得他丰神俊逸。他微微笑着,将嘴角轻扯45度,他缓缓转过头,朝叶星辰的方向深深望了望了,晶亮的双眸在射光的照耀下越发清亮。
“谢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实在不甚感激。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讲了,下面有请我的未婚妻——”
叶星辰听到这句话,几乎要屏住自己的呼吸了,心脏好似要跳出胸膛。虽然这个惊喜太突然,但实在是太美好,她的脸上不自觉绽开如花般的笑意。
“江芷蕾小姐。”
台下掌手雷动,叶星辰却觉自己手脚冰凉,脑中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刚才阿堑说什么?江芷蕾,未婚妻是江芷蕾?那她算什么,他将她打扮成这样又算什么?只是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宴吗?
喻良颂见叶星辰面色不豫,有些心疼地悄悄问道:“星辰,你没事吗?”
叶星辰双目紧紧盯着台上,轻抿唇角,面色苍白,低低地声音有着难以抑制的压抑,“学长,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在我做梦?说不定这就是个梦,梦醒了,阿堑依然是我的阿堑,跟江芷蕾没有任何关系。”
“星辰,你别这样,看开一些吧。^//^”喻良颂觉得自己平时巧舌如簧,可此时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台上,江芷蕾一袭拖尾白色礼服,双手轻轻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微笑着款款而来,像极了一个高贵的公主。
两人站在台上真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
坐在台下的叶星辰望着这一幕,手不由自主地弯曲成拳,指甲掐进肉里,生疼,可她却毫无知觉。
她恍恍地站起身,双眼一直盯着台上的苏天堑,笔直地朝他走去。那眼内没有怨怼,也没有悲伤,只有隐隐的不解和疑惑。
台下的客人见此突发状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阿堑……”她方出声,却笑了,“我想要一个解释。你跟江芷蕾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就是个傻子对吗?你骗我,为什么,为什么?”泪滑下脸颊,大喊出声,却依旧笑着问:“你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戏?是要给我一个自以为是的希望,然后再被你这个事实所摧毁吗?你何岂惨忍,何岂惨忍……”
苏天堑望着叶星辰悲痛的样子,心内划过一丝快意,但那丝快意没有停留多久并消息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愤怒和怨恨。
他站直身,朗声道:“不好意思,各位,由于发生了突发状况,我先去解决一下,各位请先自便。”言罢,拽过叶星辰的手向后台走去。
江芷蕾一看,恼了,这算什么?“苏天堑,你给我站住,喂,苏天堑……”又见台下来宾一副八卦的样子,硬声声住了嘴,急得跺了一下脚,向台下走去。
而一直坐在台下贵宾席上的江父和江母见此情景,忙迎了上去,阴着脸问:“芷蕾,这算怎么一回事啊,苏天堑难道将订婚宴当成是儿戏吗?”
“我哪知道?”江芷蕾愤愤地啐了句,“叶星辰……”尽是咬牙切齿。
香格里拉大酒店一间休息室内。
叶星辰甩掉被苏天堑紧抓的手,愤愤地咬牙坐在一旁,他还想解释什么?对,他欠她一个解释。
苏天堑脱下白色礼服,将它甩到旁边的沙发上,挽起袖子,然后走至叶星辰面前,挑高眉,面色平静地说:“叶星辰,你想知道原因吗?你问,我就告诉你。”
叶星辰抬眸,先也是平静地一望,却突得胸中一阵气结,声音并大了起来,“好,我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对我的情意是假,屈辱是真,感情是假,戏耍是真,是不是?对不对?为什么?那些以前的日子又算什么?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待我,苏天堑,你说……你说为什么?”
“无怨无仇?”苏天堑轻轻呢喃了一句,自嘲一笑,“哼,好一个无怨无仇……你以为果真无怨无仇吗,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你想知道真相吗?”突得扳过叶星辰的手,眸色一寒,声音如薄冰般冷,“好,那我就告诉你,所有一切全是我安排的,包括付子墨被绑,阮笑笑告密,还有邵宇静偷藏药丸,全是我一手安排的,怎么样,这出戏精彩吗?满意吗?”
“什么,你说什么?”叶星辰站起身,连连后退,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付子墨被绑是你一手策划的,那你拿钱救付子墨为的是……”
“为了得到你。”苏天堑往前逼近一步,“如果不这样,你又怎么肯乖乖的投怀送抱呢?”
“你……”叶星辰气极,扬手一巴掌拍在了苏天堑的脸上,长长的指甲并在他脸上勾画出一条细细的血痕,“苏天堑,你浑蛋,我恨你……”之前她不恨,现在却恨上了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才是恶魔。
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出戏,他才是那个导演,而她只是他手中的玩偶,付子墨也好,她也好,全入了他的局,中了他的套。
“恨?叶星辰,你有我恨吗?”苏天堑的声音突得低了下来,似乎陷入回忆当中,那神情看上去很悲伤。“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夏夜的雷雨天,那个人满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用一双杀红了眼的眼睛望着我,一直望着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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