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与项白川同时皱眉道:“大人?”
“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赵元长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宋先生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总有一日你便会知道,到时兴许你会后悔此时救了他。”宋袭荣转过身对赵元长笑道:“叫我袭荣就好,我不大喜欢别人叫我先生。”
常亭玉颇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一些闲话。走吧,常大人。”
“不用加大人二字,你还是叫我常亭玉。”
常亭玉扶了宋袭荣走后,项白川走到床前一本正经地看着赵元长。
赵元长也无甚心情再笑:“有话便讲。”
项白川这才放下手中他与常亭玉的两柄剑道:“顾显书死了。”
“方才说过了。”
“但顾显予却无事。”
“可是宋袭荣给的药方凑效了?”
“那药顾显书也喝了。”
“有话便直说,如此吞吐倒不像我认识的项白川了。”
“那我便直说了。顾显予不但没事,除了手臂上长了鳞皮一点中毒迹象也没有。只是喝过宋袭荣开的药手臂上的鳞皮也不见消退。”
“意思便是顾显予并无任何恶化与改善?”
“正是。”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项白川迟疑地看了庚延一一眼,再看看抱了庚延一的赵元长,有些结巴道:“二、二爷,庚先生的伤势无大碍吧?”
赵元长看了看庚延一的侧脸,对项白川笑道:“你先下去。”
“……是。”
赵元长暗叹一口气,拉过被子过着庚延一便倚着床柱睡了。
次日一早,宋袭荣便重新写了张治疗伤口的外用药方,一日两次更换。赵元长拿了方子在常亭玉的陪同下亲自去了郎中的药铺抓药。郎中按照药方上写的一次拉开药柜取了药,用药秤盘称量之后方才倒在绢布上,而后开始包口。
赵元长道:“这便是全部?”
医士包好之后道:“草民已按照方子上写的抓了蒲公英、当归、川芎、白芷、木鳖子、连翘、赤芍与丹皮。只是这生甘草却是不巧得很,昨日都已用完。若皇上信得过早民,那草民便换一味药,如何?”
“你先抓上。”
“是。”
常亭玉凑到药包前一闻便立刻捏住鼻子,嘴里念着好臭好臭。
赵元长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付过银子便提了药赶回县衙。先回庚延一房里看过,见他还是未有要醒的兆头便再三嘱咐项白川若是庚延一有何动静便立刻通知他。常亭玉一脸疲惫的样子靠到项白川身上,道了句药好臭。
赵元卿坐在一旁抱了案宗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眼角时时都是睇着床上的庚延一,直至赵元长回来他才放下案宗问了一句药买到了。
赵元长扬扬手里的药:“买是买到了,只是有一味药与方子上写的不同。”
赵元卿些许担心:“怎会这样?”
“方子上写的药没了,郎中便换了一味药。”赵元长又想起什么问道:“怎都不见柳下舟?”
“他和顾显予一起回余老家了。”
“回去散散心也好,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只是别让顾显予做傻事。”
“有柳下舟跟着,我想也不会有大碍。”
赵元长拍拍赵元卿的肩:“妖怪一事便暂时交给你了,我先去宋袭荣房里看看。”
“是。”
赵元长笑笑,又提着药来到宋袭荣的房里,将医士开的那味药打开来:“我去之时已没有生甘草,医士便另抓了一味药。你看看能不能用。”
坐在床上的宋袭荣拿了一根细木棍似的东西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才将它又放回赵元长手上笑道:“这是苏木,行血祛瘀消肿止痛之用,倒也可以替生甘草。”
“这便好。我让舍人捣碎之后分成两份,到时便只有让项白川或是常亭玉来替你换药了。”
“我倒是不用急。”
“那我也不打扰你了,好生休息。”
“嗯。”
赵元长包好药走出房门,便将全部草药都交给了舍人吩咐她加些水捣碎之后熬沸再分成两份,将多的那一份拿到庚延一房内。舍人恭敬道了句是便拿着药去了厨房。这后赵元长便回到庚延一房内让项白川常亭玉与赵元卿都先下去,一个人坐在床边摸着庚延一的脸喃喃自道。
“庚延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我半步。”
听说顾显书死了,余老便坐在他平日里做木活的小凳上望了一地的木头发呆。柳下舟站在他身后没吭声。起风了,吹得树叶一阵响,又停下来,飘落一片叶子在余老肩头。柳下舟迟疑许久要不要替余老拿下来,到头来还是余老自己伸手拍掉了树叶。
余老转头扬了老脸看着柳下舟:“你现在还是不肯原谅他们兄弟俩?”见柳下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便回过头继续道:“罢了。没想到那位先生竟是当今圣上,看来你这些年过得倒是不错。”
“不错是不错,只是俸禄太少。殿下看起来也不是没有银子,怎么给的俸禄就这般少……”
“就别抱怨了,你现在可是堂堂一个将军。”余老叹口气:“一见你这样子,我连悲伤的心情也免了。”
顾显予抱了哥哥平日里穿的衣服走出来:“显书的衣物便只有这些。”
余老拿了今早未顾显书赶做的木制墓碑站起来:“走吧。”
柳下舟接过墓碑:“给我拿。”
余老一愣,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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