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体力跟不上也支撑不住,不想出去玩。
晚上冷,外面很冷清了。
要知道毕竟是过年啊,夜市也没开。
柳下溪自己另外在同一家招待所写了房间,邹父他们是单位联系的标准房,一房四人,都是来自各地的司机们。柳下溪叫上邹清荷去他房间住,双人房被他包下来。邹清荷高兴啊,他个子不小了,那么小的单人床跟父亲挤在一起还是不舒服的,万一抢了父亲的被子,害得父亲感冒怎么办?
“明天再留一天,我们去玩吧!”柳下溪可不想来这儿,就只有客车上的回忆。邹清荷到底是少年人,对陌生的城市还是非常有好奇心的。他计划里报考的学校,第二类就是在这个城市。“好的,我跟我爸说一声。”
一大早,由着邹秋菊敲门唤醒他们。
两人出了门,邹父与姐姐已经收拾好了,正要出发。柳下溪提出他们两人要留在这里玩一天。邹父非常信任柳下溪的,一说要多留一天玩儿,他就答应了。给了几张拾元的票子塞在清荷的手上,吩咐他要听柳下溪的话。只有邹秋菊带深思的目光让柳下溪有些不自在。
跟邹父告别,回去睡了回笼睡。
再次醒来时九点了,被敲门声惊醒的。
“谁?”邹清荷摇晃着头带着睡音问,柳下溪比他起得早,大约在洗手间吧。
门打开。两个陌生大男人。
“你们?有什么事?”
“公安。”两人出示了证件。邹清荷让两人进来,这时柳下溪也出来了。他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显然是刚洗完澡出来,邹清荷佩服他(这么冷的天勤洗澡)。
柳下溪出门也带了证件,表明自己是在休假中。
“你们是昨天坐车从南水县来的?”姓陈的警察,给柳下溪递上一支香烟,柳下溪谢绝。
“是。”柳下溪惊讶。
“今早七点二十分。在佳江旅馆3楼307房,发现一具男尸。死者的遗物里有一张车票是昨天五点四十五从南水县出发到达本市的。”陈警察从包包里拿出密封小胶袋,里面有一张车票。
邹清荷仔细隔着胶袋看过,点头:“座位是2号?当时那上面坐着一个女人,哦,可能是他们自己找空位坐下了。”
“旅馆登记死者是什么时候到的?”柳下溪曾经观察过那六个人,只看到一张半脸。
“登记死者是晚上八点三十一分到的。”陈警察翻了翻记录,毕竟是同行有些亲近的味道在里面。
邹清荷一击掌:“对了,在渡口的时候少了二个人。如果是我们的车到终点应该是晚上十点二十九分到站。死者是在沙水渡口下车,当时,我们的车还排在后来,死者赶时间。一定是在过渡时换上别的车了。”
“对,你在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二个人。”柳下溪点点头,他把渡口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比邹清荷有条理多了。“后来,车上的人多了起来,就没有注意过从车站出发的人。”
邹清荷还记得:“六个人是从站里上车的,其中五个人到终点站,一个人到酒庄农场下车。”
“车上的人有没有异样?”陈警察继续问。
邹清荷回答不出来,没人的时候他在睡,人多起来,他忙呀。又有谁会料到这些人中有人出事?他把眼睛瞄向柳下溪,柳下溪摇摇头:“一般人都把脸包起来,早晨很冷,后来人多了,堵住了视线。”
另外一名王姓警察,站起来:“一起去认尸。可能会想得起更多的事来。”
“你留在旅馆,不要乱跑,等我回来。”柳下溪不希望邹清荷见多这种事。
省城与小县城是有质的区别,这儿有专业的法医有专业停放尸体的地方。剥去衣服的尸体是苍白的。柳下溪一眼认出来,死者是他看到的第六位旅客,那位看上去有身份文质彬彬的那位。
尸体上没有任何外伤。
“死因是?”柳下溪看了看死者的嘴唇,发青。嘴角、鼻孔、眼睛、耳朵流出了污血。“被毒死的。”
“我省神秘未开发的山区里,有一种独特的叫做‘吃人草’与另一种植物‘魔爪’的根,提炼出无味无色的毒药,可以埋伏体内达十五到二十小时才死亡,在民间又称为‘惊魂’的毒药,此毒药进入体内,五六小时内与平常人无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产生幻觉,也就是正在破坏脑的中枢神经,反而临死的前一个小时头脑会恢复清明,但是,全身的力气已无,只有等死的份了。”法医是一位看不出年龄的老者。说到这种毒药的时候,那面部表情的沉痛,应该是亲眼见过吧。
毒药于中国,在凶杀案里是使用率最高的吧,柳下溪叹息。
“死者的死亡时间推测是在:凌晨三点至五点,推测他摄入毒药的时间应该在头一天上午10到下午2点这段时间。”
王警察看着柳下溪在纸上画东西。柳下溪学过素描、速写,那时想的也是为了方便破案,并不是为了艺术而画。此刻他在纸上画的就是当时他眼里看到的那六位旅客,以及他们的行李。
“可以肯定,在车上,死者并没有进食,到了渡口我也下了车。渡口耽误的时间长,加起来有三个小时上下。死者在渡口进食的可能极大,这六个人中除了死者还有一个人在渡口失踪,我稍稍有看过到终点站下车的人,这二个人好象在(他指的是那对情侣),这个人是在酒庄农场下车的(他指的是第五位旅客,半张脸的,神经质地拉着行李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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