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画娘子百金难求一嗓,但她底下的徒弟们也都出了成就,只要有无情戏班的表演,一般是座无虚席,场场爆满。
余喜昨晚上被丢下,也没回客栈,不知去了哪里睡一宿,花满楼一出门,他也迎面笑嘻嘻过来。
“余兄,一起去听戏?”花满楼相邀。
“不胜荣幸!”余喜嬉皮笑脸地弯了下腰,然后搭上花满楼的肩膀,“能与花兄一起去看漂亮的小娘子,实在太赏心悦目了。”
花满楼失笑:“余兄今日说话很不一样,看来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的书。”
余喜挠头装傻:“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花满楼摇摇头,并没期待他的回答:“无妨。走吧,去晚了不好。”
余喜连忙跟上,一边和花满楼侃侃而谈,一边不时往后扭头——咦,那个死鸭子呢?
那不是鸭子也不是凤凰,真身就是个比一般人洒脱了那么一点点,聪明了一点点的陆大侠此时在哪儿呢?当然不会是赖在床上未起——人生不满百,岂能将大好年华浪费在床榻之上?
香河县衙的大牢内,一群邋里邋遢的汉子正聚在一起逗着一只灰老鼠玩儿。
“几位还真是有兴致。”陆小凤站在后面有一会儿了,见这场景还真是忍俊不禁,不过好笑之余也有些感慨,山里来的村民们最宝贵的就是这一份纯真质朴,即使身陷险境,也不放弃寻求快乐的本能——不过苦了那只来偷食儿的小灰老鼠就是了。
“陆大侠!”络腮胡抬头见是他,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登时亮了,扑过来扒在栏杆上问,“你找到真凶了吗?”
其他人也都挤过来,期待地看着他。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凶手是找到了,但他是谁,你们也不认识,而且我暂时还没办法让你们出去,只是来问些问题。”
络腮胡他们明显失望,有几个已经看得出暴躁烦闷的情绪——离家日久,又含冤入狱,自然郁结于心。
“放心,这件事不会太久。”陆小凤走过去,“花会快要结束,你们也不会在这儿过年的。”
“当真?”络腮胡莫名就觉得很信任眼前这人,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还在大牢里呆着,但他说不会在这儿过年,自己好像就安心了许多。
“我用这个保证。”陆小凤揪了揪自己的小胡子,笑容里有几分慧黠。
“哈哈哈!”络腮胡被他逗笑,其他人也都绷不住——虽然没混过江湖,但这位江湖大侠果然非一般的大侠啊!
陆小凤一大早来大牢,自然不是为了看他们玩老鼠,也不是为了拿自己的两撇小胡子作保证,他是来询问三张村里那几个无故死去的姑娘的情况。
村子里在一座不高不低的悬崖下,平时没什么人进出,村子里的人想赶集或者看亲戚什么的,都得三五成群地搭伙儿从一条陡峭的小路上出去。
吕有之所以会到三张村,似乎是慌不择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闯入络腮胡家时已经饿的不成人形,连脚都是一瘸一拐,看起来像是经历了大折磨,络腮胡他们家也就把人安置下了。
在三张村养伤的吕有除了感谢村子里的百姓,一门心思地想出去,成天打听有没有路通到外面,这之外就很少和人交谈,沉默寡言的个性也让热情的百姓们望而却步。
不过外表俊朗挺拔的吕有却颇受村子里姑娘们的待见,络腮胡家也有个妹妹,天天带着一群小姐妹来找吕有说话,送他些手绢巾帕什么的,都想着跟他说说话。
吕有自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平时都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望天,有一天小姑娘们又去找他,结果发现人不见了,找遍了村子也没有,只好回到络腮胡家,发现他来时带着的包袱还在,问络腮胡,也只当是他跟平常一样去了大石头上,根本不知道人已经不在了。
姑娘们都失望难过,所幸都是一群开朗的大姑娘,络腮胡的妹妹一人给分了一些吕有包袱里的物件儿,也就都把这件事给压下了。谁承想十日之后,姑娘们相继出现了咳血虚弱的病症,而且来时汹汹,没几天就下不来床,说不出话,最后都去了。这可吓坏了也气坏了村子里的人,正好络腮胡找到了吕有的衣物,一群人商议之下,便来了香河找人。
陆小凤听完这匪夷所思的一件事,也有些咂舌——那些个姑娘们还真是胆子大,就这么收着陌生人的东西。
“她们都拿了些什么?”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吕有身上,只能是他包袱里的东西。
络腮胡想了想:“我家那丫头好像拿的一张帕子。”
“我妹子拿的的一本书。”
“我妹拿的是一方汗巾。”
“我姐姐拿的好像是一封信。”
陆小凤眼睛一亮:“什么信?”
“不知道。”说话的是个半大小子,闻言羞愧,“我不认识多少字,没看过。”
“这些东西都还在吗?”陆小凤追问。
“留着那干啥,一把火给烧了!”络腮胡气愤。
“我没烧!”半大小子喊道,“想着将来去报官,说不定能当证据,就留下了。”
陆小凤惊喜,这小子还挺机灵,连忙问他信在哪里。
“怕被他们抢去,就先放在家了。”半大小子果然心思活络。
“很好。”陆小凤点头,转身往外走。络腮胡他们在后边喊:“陆大侠!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陆小凤向后招了招手,出了大牢往城外赶去。
虽说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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