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闰柔却丝毫不惧,继续昂首说道:“张书记,你这是在污蔑我,同时也是在污蔑陈书记!你告诉我,党内有哪条规定写着,上级领导不能借钱给下属了?我有困难,找领导帮忙解决难道这也违反纪律了吗?”
张平,哦不,包括旁边的几个陪审同志一下子都愣住了。
“如果是党章里规定说不能跟领导借钱,那么我愿意认罚!可是我记得很清楚,党章里没有这条纪律!而你们纪委现在就因为这一点不是问题的问题,你们就一直扣着我不放?还不断的泼脏水到我身上,是谁给你们的这种权利?还有。既然你们说我跟陈书记有暧昧关系,好,你们拿出证据来啊!如果拿不出来,那就是你们在诽谤,在污蔑党内的同志!你们这是滥用职权,如果我将来出去了,我一定会把这里的事情如实向上级领导反映的。”
嗬!好你个伶牙俐齿的臭娘们!
张平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出不去,脸色胀红着,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赶紧抓起杯子,咕噜噜连喝了几大口茶,才总算被那口气给压了下去。
而他旁边的几个同志也都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瞪着闰柔,他们从业多年,办案子也不少了,但像闰柔这样关进来了还敢牛皮哄哄的人真没碰到过。
但幸亏纪委的纪律很严格,他们也只是怒目相向,强忍住了没动粗。要是换了某些地方派出所,就闰柔刚才那番振振有词的说辞,早他妈换回来几个大耳刮子了。
当然,这并非是兑纪委对此类人就没办法了,事实上纪委的手段也不弱,也不复杂。就是不让你睡觉,然后轮番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的政策攻心,思想教育。
你不是牛吗?几天几夜熬下来,保管治得你得服服帖帖,主动要求坦白从宽。
之前因为闰柔还算配合,每天虽然不定期提审,但总还是有眯眼的时候。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闰柔摆明了拒不合作,那就对不起了。
张平是个老纪检人了,知道这种时候再说什么也都没用了,他面沉如水的冷冷站起来,“哼了一声,吩咐左右道:“白琴,你看着她。小小胡,你去叫第二组的牛组长他们过来,继续接着审!”
“好的,张书记,您先下去休息,这儿交给我们吧胡干部马屁不断。
很快,第二组的人换了上来。
问题大致跟张平的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没领导那么有涵养,问得极其露骨,让人听了都脸红耳赤。
闰柔当然还是如之前那样回答。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熬多久,但是她很清楚,这些人显然不仅仅是想找点花边新闻,而是有其他见不得光的目的,自己死也不能承认。同时,她心里不停的默默祈祷着,希望陈扬赶快把自己救出去,越快越好
可出人意料的是,闪柔只熬了一个通宵就扛不住了。
击溃她的不是那些舌绽莲花对她实施车轮战的纪委同志,也不是席卷而来的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而是一个看起来似乎不怎么起眼的档案袋。
档案袋是一个身着警察制服的胖子拿过来的。
这个胖子闰柔见过,就是那天在市局领着纪委这帮人来抓他的那介,警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市公安局的刘网刘局长,若他还兼着政法委书记的话,那也是厅级干部了。
更让她意外的是,这次审她的就只有纪委书记张平和这刘胖子两介,人了。
他俩网一进来,其他闲杂人等,甚至包括一直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贴身看护的白琴同志都统统回避掉了。
张平昨晚上回去后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奕奕,而且昨晚上临走前那副恨不得要揍人的阴沉脸色也早已经不翼而飞,跟刘局长谈笑风生的走了进来。
坐下后,他却没急着问话,而是随手翻看了一下下属们昨晚上的工作成果,但只翻了两三页,他就没兴趣继续看下去了。
无他,后面那几个组记录的内容跟他走之前没什么分别,看了也是给自己添堵。
很快,他就合上文件夹,看向闰柔道:“闰柔同志,你的精神看起来似乎有点差啊,怎么,吃过早饭了吗?。
这话问的
真是欠揍啊!
但闰柔却似乎没听到他说的,眼皮只打架,头一点一点的不住往下垂,但一垂下来,她马上就又努力睁开眼睛,把头抬起来。
也难怪,前些天她就一直睡得很不规律并且睡眠时间通常都很短,再经过昨天一晚上这么高强度的不眠不休连续十多个小时的政策攻,
没听到闰柔的回答,张平直接当她已经吃过早饭了。对旁边的刘刚轻点下头:“老刘,开始吧。”
“好
刘网也没有什么废话,直接翻开一份笔录档案,然后便看向阅柔:“闰柔同志,我先跟你说说我今天来找你的一些目的,嗯,我长话短说,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在上个月沤号晚上十二点钟左右,在你家里发生了一起枪击案,当然,无可否认,你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但同时,行凶者,也就是你的丈夫浮平安已
边说着,他翻到下一页,“据最初的那份口供记录,当时你被你丈夫用枪挟持,最后被一个叫陈起的人
哦,对不起,这里是个化名,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总而言之,当时赶来救你的人正是你的邻居陈扬同志,当然,陈扬同志也是你的直属领导,这个我们暂且先不提。大致情况是”
大病初愈的闰柔虽然已经很虚弱了,但神智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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