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网同样也点点头,“这件案子本来已经结案了的。但前段时间,我们又接到群众举报。说这是一起蓄意谋杀案。接到举报后,我当时就很重视,毕竟这案子涉及到的当事人是我们政府里的干部,于是立刻就派人着手进行了调查,而我们的办案人员经过调查走访,也确实发现了其中有一些疑点。”
说到这里,刘刚故意停了下来,看向闪柔。
闰柔没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许这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这两个高级干部关起门来审自己,显然不是来问这起案子这么简单的。
刘网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嗯,是这样的,站在我们的角度,由于你也是受害方,其他一些小的疑点我就不想多说了,现在我只想听听看,你对8号楼天台右侧角落三十厘米处的不锈钢栏杆突然断裂,有什么看法没有?”
闰柔没有说话,她记得。陈扬跟她说过,如果喜察问起,她就说不知道就行了。
刘网见闰柔没什么反应,也不着急,继续说道:“我们测试过,如果不是有人提前电锯锯开了这处不锈钢栏杆中间的那两截主要钢架,它应该是能承受超过三个人的猛烈撞击的,换言之,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脚,谆平安就不会坠楼身亡。”
顿了顿,他看向阅柔,问道。“闪柔同志,你认为呢?”
闰柔直接当没听见。
刘网勇次咳嗽一声,提醒她道:“闪柔同志,我希望你能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闰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真的吗?”
刘刚的脸色刷的冷了下来。
“我就是不知道,你们究竟想让我说什么?”闰柔勉强把声音提高了点,但仍然气若游丝。
“虽然我们手头上的证据还不足,但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件案子跟谆平安的海外巨额资金账户有关联,虽然这笔钱已经通过合法途径拿回来了,但这是之后,之前你也不是没有作案动机,另外,鉴于你跟陈扬同志的关系”
“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
刘网讲了半天终于捏住了闰柔的死穴,闪柔突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猛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吃力的撑着桌面,边喘着气边大声说道:“这些关陈书记什么事,他赶过来救了我,难道你们现在反倒是想诬陷是我跟他合谋杀了人吗?”
“闰柔同志,你冷静点先坐下来,还有,你也别误会,这些都只是我们的一个假设,并不一定能够成立。”
闰柔喘着气,却强撑着不肯坐下来。
刘网就转过头,跟一旁始终不说话的张平交换了个眼色,然后才把一直被他搁在桌面上的那个档案袋递向闪柔:
“闰柔同志,我这里有十多张照片,你先看看。”
闰柔愣了一下,拿起那个牛皮纸材质的档案袋,手哆嗦着拆开绳扣,可她手没半点力气,网一打开袋口,“哗啦”一下,立刻就有十好几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她根本用不着捡起来拿到手里细看,只随便晃了一眼,整个人就惊呆住了。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顷刻间睡意全无,手颤颤巍巍的拾起其中一张,却是记录着一个比较血腥的斗殴场面。
当然,黑暗中,照片效果很差,里面的人和景都不太清晰,脸很模糊,分不清谁是谁。但即便如此,闰柔却还是能轻易分辨出来,这场打斗发生在她家楼顶的天台,更准确的说,这不是一场打斗,而是陈扬在暴揍谆平安的场面。
看起来,被揍成猪头满头是血的谆平安更像是个受害者。至少。从这张照片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剩下的其他照片,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阅柔已经看不下去了,她惊恐不安的看向面前坐着的这两个高级干部。脸色更苍白了,全无血色。
“你们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失声问道,声音很同时还带着颤音。
可紧接着,她突然间整个人有些控制不住的连连摇着头嘶声喊了起来:“这不关陈书记的事,你们别冤枉他,都是我干的,全都是我一咋。人干的!谆平安也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好了!你们别冤枉他
“咣”的一声,她一不小心撞翻了身后的靠椅。
“闰柔同志,你别紧张,先坐下来再慢慢说。”
张平起身走过去,扶起了那把椅子,他那张国字脸上全然不见昨晚上的严厉,反倒是显出了几分难得的和蔼来。
闰柔茫然的摇了摇头,还是不肯坐下。
“闰柔同志,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市委领导对开发区干部还是很爱护的,尤其是对一些重要干部,一向来也是持保护态度的,”此个人生活问题。众此都是小节,领导更看重的是成题摊开来说清楚,该批评的批评,该教育的教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张平口径大变,先给闰柔扔了颗定心丸。可接着话锋就又一转:“但是,这得看你的是否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你还是像昨晚上那样拒绝向组织坦白交代,那么,无论是谁,也保不住,纸是包不住火的
边说,他边随意看了眼散落在桌面上的那叠照片。
闰柔一下子就全明白了过来,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可嘴里仍不住喃喃说道:“你们别冤枉他,我配合你们的工行,我求求你们,你们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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