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我也不会是如今这般田地!十六年,我等了整整十六年!好不容易才恢复功力找到这里,你居然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我不信,没有我亲自动手,他怎么能死!”
苏晋之问:“当年在剑冢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听同门说,他们在那附近亲眼发现了您的尸首,因为伤得不成样子,所以没有带回便就地埋葬了。”
“那些家伙巴不得我死,撒这种谎有什么出奇?”蒋岱冷哼一声,“可我对这帮小人的恨,远不及对慕容荻的万分之一!他表面上与我称兄道弟,骗得我放下戒心,连剑冢的秘密都说给他听。没想到,呵,怎么也没想到……”
魏溪听得心急:“没想到什么啊,他到底把你怎么了?”
“他一见到宝剑,就下药将我晕倒。我记得清清楚楚,在我失去意识之前他还跪在身边,口口声声跟我说,对不起。你说可笑不可笑?分明是他下了毒手,却要跟我说对不起。难道说了就能当自己没做过么!”蒋岱仰天大笑,“这样的伪君子,死也多半是装的,要是不把他的坟挖出来,我是永远不会信的!”
“挖出来也没用。”傅卿云冷冷道,“那坟里根本是空的。”
魏溪喜道:“人真的没死?”
傅卿云摇头:“死了,死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我师叔在迷晕这人之后,便被人杀了。”
蒋岱:“胡扯!你小子当年才几岁,怎么会知道?”
“我就是知道!”傅卿云忽然有些激动,“我不单知道他死了,还知道是谁害死了他。那个人也害死了我爹,害死了我娘,害得我这一双腿一生一世都站不起来,害得傅家声明扫地,险些基业不保!”
苏晋之道:“是你二叔。”
傅卿云喘了口气,稍稍缓过一些来。他难得如此失态,从前掩饰得太好,唯独此刻才露出个鲜活的人样:“当年我师叔跟你前去的确另有打算。可他打算的不是想独吞什么宝剑,而是想替铸剑山庄彻底封了这两把魔剑!这是我山庄子弟的责任,他从小受我祖父教导,一直以此为己任,所以尽管知道此行艰险,也坚持一定要去。”
蒋岱脸上现出一丝惊愕,但随即又皱眉大骂:“谎话连篇!”
傅卿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当年他这计划只有我爹与二叔知道。他还怕做了此事你醒来会对他不利,对他们说万一他回不来,千万不要找你报仇。他之所以对你道歉,也是因为心有愧疚。可谁能想到,你却不分是非,仇恨了他十六年!”
第50章吃醋
蒋岱似是无法接受,整个人都不自在地扭动起来,眼睛左右张望,忽然捕捉到沈连风手里的长剑。
“那这又如何解释!”他道,“要是真如你所说,这玄冰剑怎么会在铸剑山庄手里!”
苏晋之:“这剑是我后来在剑冢找到的,与铸剑山庄没有关系。”
魏溪气得跺脚:“你怎么这么倔,怎么都不肯信!慕容荻不是你唯一的朋友么,难道一定要证明他害你,你才痛快么!”
他尚且年轻,不明白人心往往如此,有时越亲近越熟悉的,却越选择不去相信。好像人跟人距离一近,便会抽掉中间那层客气,变得尖锐刻薄起来。
傅卿云:“铸剑山庄历来对玄冰赤焰有所研究的人并不多,慕容师叔是屈指可数的一个。正因为这样,应鹤行才会以构陷我父亲为代价,要我二叔泄露剑冢的秘密和师叔的行踪给他。事成之后,他将盗剑不成畏罪而死的帽子扣在师叔头上,再独占这两把宝剑的秘密,这事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埋入了地底。要不是我二叔临死之前招认了一切,恐怕世上人永远都要当慕容荻是个叛徒。”
苏晋之:“应鹤行?当年与你二叔串通的就是当朝应侯爷?”
“不错。”
“这样说来,他早在十六年前便已经知晓剑冢的下落?”
傅卿云:“这是二叔所说,将死之人不会说谎。”
可苏晋之发现剑冢时,距离蒋岱与慕容荻前去,又隔了六年。
傅卿云知道他在疑惑什么,续道:“赤焰玄冰不是人人可练,人人能够练成的。需要内力相当、悟性超群又灵犀相通的两个人,能够不计较彼此得失,将自己的内功化入对方体内,又将对方功力再渡回己躯,如此往复练上九重各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大功告成。应鹤行等了六年才将这秘密泄露出去,应当是花了六年才找到他要找的人选。”
苏晋之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甚至有些惨淡。他几乎坐不住,微微摇晃,勉强抓住了扶手支撑住身体。
“我明白了。”苏晋之忽然低声笑起来,笑得有些突兀,甚至带一些悲惨,叫旁人看了有些发寒。
魏溪疑惑:“师兄你明白什么啦?”
傅卿云却已猜出这其中缘由:“当年告知你剑冢下落的,就是应鹤行的人吧。”
苏晋之点头:“正是应鹤行之子,应文昭。”
魏溪急得一拍大腿:“哎呀师兄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呀?”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背后包藏祸心。”苏晋之摇头,悔不当初,“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应文昭,我只道他是寻常富商子弟文公子。”
魏溪听这名字十分耳熟,在脑中回想片刻,终于记起:“原来就是那个你下山后巧遇的小公子?那个烟霞拜师不成,与你到处周游江湖,最后一同上昆仑看掌门擂台的,是不是他?”
苏晋之点头。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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