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先生背上:“老施,你也表个态啊。”
施先生正对着面前的盒饭愁眉苦脸,此时被吕小姐的降龙十巴掌一扇,他险些对着那盒东西吐出来,于是他惊慌失措地捂着嘴,一边摆手一边哼哧哼哧地跑走了。
吕小姐好整以暇地摆过脸:“别担心,只是你和项先生最近都不在这里,他实在太饿了。”
我在这里的时候也不给他做饭啊。
何米心道。
他们商议着集体加班,等胡先生下班并放松警惕之后,再分工合作一起动手。
当天加班之前何米正蹲在马桶上想事情,刚从马桶上站起来提好裤子,就听到门板被人大力拍响了,门外的施先生呼哧带喘,声音听起来都要哭了:“少年别冲,少年别冲!呜呜……求你了千万别冲涂先生在外面努力禁锢着施先生,生怕饿疯了的施先生破门而入:“阿米你就听他的话吧,别冲了赶紧出来吧!”
何米的手都放在了冲水按钮上,他脸变得又红又绿,着实不懂这究竟是为什么。
涂先生情急之下只得顺口胡诌:“阿米我和你说,老施他最近正在研究一个新的科研项目,叫‘人类粪便与生物学发电之间的可塑性联系’,你那坨东西可是他的重要标本,你可千万不能冲啊!”
门锁咔哒一声,何米绿着脸开门走出,眼见着施先生龙卷风似的狂刮进去,他顿觉盈先生和毛二郎也不算奇怪了。
施先生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简直神清气爽,他拿了根牙签剔牙,精神抖擞地拍着何米的背:“今天这活儿我老施也要分一杯羹。我到那边的路口去帮你堵着,少年你就不要担心,大胆的向你的征途前进吧!”
胡先生下班之前特意到他们的办公室转了一圈。何米手脚不停地划拉着表格,涂先生磕磕巴巴的和客户聊天,吕小姐一口一个“老娘”的和客户对骂,施先生弯着腰驼着背蹲在地上打扫,厚重的身影看上去要把地板压塌。
一道光芒从胡先生的脑海中横穿了过去,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大步流星地下楼回家了。
涂先生连忙扑到窗边趴在那儿边往外看,两只耳朵耷拉着抖个不停:“哎哎哎胡先生他走了他走了,施先生您赶快下去吧,吕小姐也马上就位呀!”
只有何米呆呆坐在原地,他用手揉了会儿额头,可还是没法把纠结抚平:“不行啊,客户一定已经和胡先生签了保密协议,我们不能弃公司的规章于无物,那也太没有契约精神了。”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吕小姐叹息一声坐到何米身边,慢悠悠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小米,你知道在你来到这里之前,曾经担任业绩第一名的那个人,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嗯?”何米抬起了脸。
吕小姐一脸沉痛:“你应该也知道咱们老板的处事哲学,他向来信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给我一巴掌我砍掉你两条腿,只有我能骗你你可没能耐对我说假话……好吧,总之就是说,你的前任也曾被老板派出去应付一个难缠的客户,那位客户刚刚丧偶,而且还有分裂性人格。你的前任在他那里被操的直不起腰,没过多久那位客户就从桃源镇搬走了。你的前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派出所立案查了几天,之后就不了了之了。前几天还有新闻报道说,每当有人经过那栋房子,就能见到有白衣女鬼在一条横梁上面飘荡,那女鬼倒掉在玻璃背后,两眼淌着长长的血线……”
何米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在盈先生家第一夜的故事颠三倒四的闯进了脑海,他原本条理清晰的大脑也顺利搅成了毛线团:“我我我我我还还还是去去去去吧吕小姐满意地点点头。
涂先生和施先生一起下楼,施先生挤着肥大的身体往下蹭,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涂先生搭话:“小吕怎么能这么欺骗少年呢?那前任不是和客户两情相悦暗生情愫最后私奔了吗?派出所立案不过是去骗骗他的债主,让他们死心罢了。至于那个白衣女鬼,不是他们忘了顺走的一件衣服吗“没错”,涂先生打断他,耳朵又抖了两下:“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胡先生在这件事上图谋不轨,阿米的脑容量太小又转不过弯,我怕他被欺负的萝卜叶都不剩啊。”
施先生被噎的说不出话,索性也就不出声了。
施先生站在胡先生必经的一个路口处望着远方,这个路口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只有这里能经过一条小径,最后顺利到达家政服务中心。
一分钟过去了。
施先生严阵以待,目视前方,生怕漏过一丝一毫的声音。
五分钟过去了。
施先生渐渐放下心来,开始东张西望,没有最开始那么认真了。
十分钟过去了。
咕噜噜……
施先生饿了。
他眼冒金星头晕脑胀,面前飞舞着五颜六色的星星和色相俱全的食物,那些喷香的东西扎着翅膀绑着头巾,在他的馋虫上方飘来荡去,摇来摆去,滚来滚去啪的一声,他被人扇了一巴掌,食物也跟着被扇飞了。
施先生的老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施先生面前,她手里捧着个大袋子,头上绑着鲜艳的围巾,一张口便是一串大骂:“昨天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今天东边的公厕就正式营业了!咱家那些亲戚一大早就过去排队,现在肯定已经收集了足够吃一年的粮食了!你看看你,我当初也算桃源一枝花,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和你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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