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启三年开始,大明开始流传一句谣言,说因为乱民四起,边关告急,朝廷开始重视武将。证据就是文举殿试,皇上赐筵是三菜一汤,几个白面馒头,而武举殿试,皇上赐筵是四菜一汤,米饭管够。而且这一汤,文举的汤是青菜蛋花汤,而武举的汤是香茹炖鸡汤。
其实这是误解,全因科场中的某人是天启皇帝和魏忠贤的心肝宝贝,密令御膳房提高饭菜质量。不过朱由诚觉得谣言有益无害,便没有派人去澄清。一个健康的王朝应当是文武并重,外厉内仁的。
朱由诚的桌上照例是八菜二汤,不过没有人敢过来打秋风,因为一来,他们不觉得自己的脑袋比陶罐硬多少,二来,朱由诚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身着蟒袍的少年,看来很不好惹。
信王是翻越护栏进去的,看守考场的卫兵刚想查问,就被魏忠贤拦住了。他是朱由诚的朋友,又是天启皇帝的弟弟,别说翻越护栏,就算把天捅个窟窿出来,魏忠贤也会负责把那个窟窿补起来。
观众可没有福气享受皇帝的赐筵,不过他们可以凭门票自由出入。有些观众借着短暂的中场休息,出外胡乱吃些饭食;也有些观众带着干馒头或饼进来的,就着冷开水咽了下去,继续等待下场比赛的开始。
因为魏忠贤想在一天之内结束比赛,所以中午仅仅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又开始比赛。
朱由诚看了一下比赛的成绩,发现到目前为止,自己的速度是最快的。速度最慢的通过全程,几乎用了三刻钟;速度快一点通过全程,也要比自己慢上一大截。看样子状元基本上已经到手了,真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呀。
闲得没事,朱由诚计算了一下比赛时间,如果每个考生的速度与自己相同,考场上有10组考试工具,那么每个时辰最多只能完成80次考试。现场600位考生,要七八个时辰才能完成测试,还要留下一点时间宣布名次。而且武举和文举不同,武举在室外,照明非常困难。也就是说在一天之内,无论如何抓紧时间,也没办法结束比赛。
想到这里,朱由诚急忙找到魏忠贤,把他计算的结果向魏公公汇报。
魏忠贤心里也有些不安,因为现在才轮到排名一百多位的考生,看样子,在一天之内结束殿试,是有些艰难。不过,他不会计算,只是凭经验判断。大明的教育以教育为主,计算能力不作为教育目标。
听到朱由诚的计算结果,魏忠贤脸色一变,这下麻烦大了,得向天启皇帝请示。怕自己说不清楚,他带着朱由诚一起去觐见天启皇帝。
天启皇帝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问题,他忘情地观赏比赛,恨不得比赛一直持续下去。
听完魏忠贤的汇报,天启皇帝脸色也阴沉下去了,科举事关国运,出了差错如何向大明上下交待。
魏忠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启皇帝也坐立不安,只有朱由诚若无其事。
天启皇帝不由问道:“诚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呀?”
“有什么可着急的,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
天启皇帝知道此事与朱由诚无关,但更知道他能谋善断,便把他抱起来,放在凳子上,说道:“好了,现在你最高了,你顶着吧。”
朱由诚的体重只有八十斤,天启皇帝又喜欢做木匠,力量奇大,抱起朱由诚一点压力都没有。
魏忠贤也笑骂道:“你这小猴崽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看我们都冒汗了,你还不帮我们分忧解难,反而说风凉话。”
“真搞不懂你们在头痛什么,既然一天比不完,就分两天比,两天比不完,就比三天。这么简单的道理,连我这个小孩子都懂。”
天启皇帝皱眉道:“殿试只比一天,哪有比两三天的?”
朱由诚从凳子上跳下来,说道:“《大明律》并没有规定殿试的天数,皇上口含天宪,出口便是金科玉律,说殿试几天就是几天,谁敢说什么?文举每三年一次,殿试时间不便更动;但武举已经多年未举办,随意定个时间,谁也不好说三道四。好在皇上并没有公开说殿试一天之内结束,待会儿请魏公公宣布一下比赛分几天进行就可以了。”
朱由诚的话像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天启皇帝恍然大悟,点头道:“说得很有道理。看来,下次要向你提问,一定要把你搁在凳子上才行,否则又是高个、矮个的,告诉你,全大明就数你的个头最高。”
魏忠贤道:“那观众怎么办?”
“那随你了。如果不差钱,就让他们多看几天,如果还想挣钱,就再卖一次票,反正我看场外一票难求,再卖一次票也无所谓。”
魏忠贤涎着脸问道:“内库当然是钱越多越好了,皇上有了钱,才好办事呀。”
朱由诚本是随口一说,听到魏忠贤的话,思索了一会儿,把细节完善,然后说道:“我看这么多考生,三天的时间才比较充裕,先暂定武殿试比三天吧,皇上你看行不行?”
天启皇帝点点头,朱由诚接着说道:“票价不变,但考场内的观众没法出去买票,对他们有点不公平,所以得给他们一点优惠。我建议先在场内卖票,如果观众想继续看第二场比赛,就再花二两银子;想看连第二、第三场比赛,就在二两的基础上,再加一两。至于票也好办,快马去儿童剧院,那里经常印刷票据,都是老手,一个时辰印刷四五千张票没有问题。不过得带信王去,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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