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凤剑鸣的安排,第二天由他和高之地参加深市的企业家联谊会,马长生则和聂梓俩人取道香港。这凤剑鸣和刘亦农一样,也爱好赌博,最喜欢搞的就是二八杠。高之地出身计委,也对这个不陌生。凤剑鸣从高之地那里了解到马长生不爱玩,自然想把马长生弄得远远的。至于聂梓一个女同志,他也不喜欢放在身边碍手碍脚。
马长生本想等戴光仪出席了企业家联谊会之后,和戴光仪一道去香港。但凤副市长催得紧,他也无奈,只好和戴光仪商量了一番,由他和聂梓先行过去。戴光仪两天之后再和他会合。
马长生从曹晓玲那里了解到戴光仪当初投资新羊,只是为了陈子瑶和曹晓玲出政绩,所以对他的态度虽然客气,却也是礼貌之中杂夹着距离。
戴光仪是经商多年,从马长生对他的态度之中隐隐觉察出对方的刻意,心里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那颗热切的心也冷了些。本来他为马长生准备了一些港币,却也不再拿出来,转而送到了凤剑鸣的口袋里。
高之地和凤剑鸣走得近,把这些看在眼里,他已认定跟紧马长生,所以悄悄地把这事告诉了马长生。
马长生也不讶异。曹晓玲在他从政之初就对他试验过,让他不爱财不贪色。色这一块马长生虽然很难守住,但金钱这一块,他是从来不碰的。他也没有接受高之地拿的港币。
高之地急了,说这些是出发前财管代主管汪华明特意从中国银行换来的,出门没钱可是万般难。马长生这才接了,说那好,回去再算。他口袋里有两张卡,一张是孟丁冬给的农行卡,一张是蔡春燕给的工行卡。虽然不知具体数目,但按蔡春燕和孟丁冬两人的性格,想来数额也不会太少。
第二天一早,高之地便出了门,帮马长生和聂梓去办出入境手续。马长生则找到戴光仪,谦和地笑道:“戴先生总不能就这样让我去香港吧。去那边和谁接头,能在哪些场合见到投资商,也请戴先生给个明确的意见。”
戴光仪见马长生姿态摆得足了,也没有再刁难他,他告诉马长生,自己的夫人陈方嘉美会在那边迎接他,“我昨晚就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她。过去后,你一切都听她和阿彪的安排。”
马长生听到阿彪也随他一道过去,连忙向戴光仪道了谢。文思思的死,对他打击巨大。他迁怒于人,也是难免。跟着他又向戴光仪解释说最近心情烦躁,多有得罪的地方,请戴先生包涵。
戴光仪和陈子瑶家族联系很多,知道马长生现在是陈子瑶的得力干将,便也笑了。俩人矛盾一经解开,便冰释前嫌,跟着戴光仪告诉马长生,吃喝住的问题,在那边全由自己包了。“你尽管去玩一趟。内地官员去香港招商的多了去了,能成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马长生笑了笑。他是个想做一番事业的人,既然来了,就要以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做事,但这些他不便在戴光仪这边说出来。
吃了午饭,马长生便和聂梓取道香港。阿彪虽是大陆人,但跟戴光仪已有八年,成了戴光仪的贴身心腹,对香港那边出入多次,早已不陌生。等他们通过口岸,到达那一边时,马长生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来,说实话,他也对这片土地有着深深的向往。聂梓更是兴奋得如同孩子一般,不但如此,她每见到一个金花碧眼的人,都会多瞄几眼。
马长生忍不住地乐,却想着内陆见到外籍人士的确是少。也难怪聂梓这副模样,他被聂梓不时地指着这个指着那个弄得眼花缭乱,可也就在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说了一个。骗?马长生忍不住要回头,可又听到另一个人说了句:“u.”(琼斯先生,请不要说得那样直白,或者我们身边就有人能听懂你的话。)
这话一出,马长生便忍着没有转过头,跟着他故意弯下腰来装作绑鞋带,却是悄悄地打量刚才说话的那两个人。
只见一个50来岁的华人和另一个高个的黄毛走在一起,那个黄毛约摸40来岁,瘦瘦的。
黄毛跟着又说英语说了一句,可这话的声音比较少,马长生没有听清。他正着急间,却见黄毛改用了法语说话了。
黄毛的想法。)估计也简单,英语可能身边有人能听懂,法语却是未必。他字正腔圆地说着如何如何骗一个叫何玲俐的中国女人,马长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对聂梓那边也不管不顾了,听到后来,他发现这两个人针对何伶俐的骗术还没有展开,而是正要进行。马长生听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名字叫做希尔顿,便暗暗地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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