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良这个时候插话道:“我说高总,您说的故事,可是难懂啊。”
高晓健哈哈大笑道:“有道是子期之后,伯牙不复拂琴。故事,也是说给有心人听的。你们都不懂,估计能懂的人也寥寥了。”
卫慧趁热打铁,倒了满满一杯酒,向马长生举起来敬道:“马市长,中部省都知道有您这位官场新秀,今天赏个脸,给我一个敬您的机会。”说着,她一扬脖,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马长生一阵大骇。这女人不喝酒便罢,只要端了酒杯,可是一个比一个酒量大。聂梓就能喝一斤多白酒。
马长生无奈举杯,站起来答道:“我,我酒量有限,估计一口喝不了。”
郎良不高兴了,责怪道:“马副市长,要是别人敬酒,你喝不喝我不管。卫董敬酒你也不喝?她可是很少喝酒的。”
卫慧连忙劝阻,马市长不喝也没关系。只要端一下杯子就成了。
马长生知道这一场战躲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酒量不大,以前也曾将一杯酒喝下肚,但从来不像今天(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更新最快)这样,这酒落了肚,只觉得胃里像团火在烧一样。
“佩服佩服,这可是正宗茅台。我从老爷子书柜里偷出来的,没料到马市长是英雄不让巾帼啊,”高晓健抚掌大笑。
跟着郎良和高晓健两人一一敬酒。高晓健虽然是个公子哥儿,可他有心计。今天这顿饭,如果是省委秘书长方森林过来替他陪客,马长生一时半会儿估计还领会不了高晓健的意思,可高泽国的贴身大秘郎良过来了,那就意味不同了。
酒味道醇厚绵长,马长生却早已不知道这其中滋味了。他头晕晕乎乎的,起身便要上洗手间。高晓健冲着卫慧使了个眼色,卫慧一怔,本来已经因为喝酒而红的脸色更加发红,她坐在那里,动也没动。郎良见状,连忙起身,护送着马长生向外走。
却不知马长生已经将高晓健和卫慧两人刚才的一幕生生地看在眼里,他情知不妙,婉言拒道:“郎大秘,我没事。你留在这里。”说着,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出了包间的门,马长生径直向洗手间走去。快到洗手间时,他又改了主意,转向四楼上走去。到了四楼洗手间,他将手指往喉咙里一抠,那酒如同箭一般喷了出来。两次吐过,马长生便觉得好多了。他又抄水洗了洗脸,只见镜子里露出他苍白的面容来,他强笑了一下,那笑容更衬得他面容憔悴。
马长生刚才所做的一点儿也不错。他上四楼时,郎良也在高晓健的要求下出来了,他在三楼洗手间便没有看到马长生,正是满腹狐疑,回到包间,他叹了口气道:“也许走了。”
走了?高晓健差点没跳起来。他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马长生即使想走,也不可能拂了自己的面子。他可是省委书记高泽国的公子。
“等等吧,”高晓健说道。果然,不一会儿,马长生便又头耷拉着回到了包间。这副情形,是他故意装的。其实马长生的酒已经醒了。
“马市长这个洗手间上得时间可真长,我们又喝了二两酒了,”郎良故意苦笑道。
马长生哦了一声,摇头道:“我可真不能再喝了。再喝,我这百把斤就要送医院了。”他这一拒绝,郎良也猜着到时候了,便冲着高晓健使了个眼色。
高晓健点点头,这才开门见山说到了主题,“百河市准备架跨江大桥,我们中天路桥也很有兴趣。马市长下次给我和卫总引见引见?”
马长生心里哀叹一声,来了。“高公子,百河市的情况,不知道你是否熟悉,那桥的前期立项准备,到后期施工安排,都由郑沧海负责。”
高晓健摇头道这个不要紧。“人事安排,工作调整,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嘛。”他这么说,其实也就意味着要插手百河市政府班子成员分工了。
马长生还是大摇其头,“既然前期工作有人做,还是按原定计划进行比较好。再说,大桥施工招标还没有到议事日程。到时候再议吧,高总你看呢?”
这几句话说得可谓是拒绝了。高晓健哪里听不出来,他定定地看了看马长生,许久才端起手中的酒杯,说了声我们喝酒吧。
马长生从高晓健的神情之中,早料到自己得罪了他。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与其被动地被高氏父子安排到大桥筹建处,天天遇到各种各样头痛的难题,还不如早点予以拒绝。马长生对利益这一块看得本来就淡,他对郑沧海到大桥筹建处嘴上不说什么,内心可是欢迎之至。为官之道,不能过早地牵扯进真金白银的利益漩涡。
一席不欢而散。马长生倒也不惧,自己这个副市长可是多方角力的结果,高泽国即使有私心,他也不致于立即翻脸。这仅仅是马长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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