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现在这样,只是跟他拌拌嘴都觉幸福…
幸福?!他怎地竟生出这种好笑念头。
看着那赌气转过头去不理他的人,闭着眼完全无损他近乎完美的侧脸线条,长长睫毛反倒令人生出不由想疼惜的心情。
锦忍不住伸手摸摸…是幸福啊!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只要看看他、摸摸他、感受着他,便觉…幸福了。
床上的人没张开眼,只淡淡问道:「今天从脸开始吗?!」
一句话惊回了锦,手却没伸回来,仍是在他脸上轻轻摩挲。
半天不见锦回话,东也觉奇怪,张开了眼却直直对上那双水亮明眸,眸里找不到往日惯见的讽谑、冰凉或冷锐,蕴满的是他一点儿也不熟悉温柔。
重新闭上眼,东淡笑问道:「想到情人了?!」z
「嗳?!」锦好一会儿才弄明白东话里的意思,心里一阵恍惚,竟回道:「你不能是我的情人吗?!」
自鼻子里哼出浅浅的笑来,东想也没有多想,随口答道:「自然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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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鼻子里哼出浅浅的笑来,东想也没有多想,随口答道:「自然行的。」
锦心里突跳了一下,脸上竟不觉挂上了笑,正想藉机表白,还没来得及开口…
东接着又道:「你要我做什麽便是什麽,这是早谈好的条件啊!」
条件?!原来在他心里,二人关系仅止於此。浓浓的失望自心里升起,随着血液扩散到全身的是彷如置身冰天雪地般的冽寒。
为情所困为何只有自己?!不甘啊…既是如此,更想拖这个清心淡情的人下水,到了最後,就算得不到真爱至少也有虚情。
打定主意,锦俯身向前,在东的耳边轻声呢喃:「那便说定了,从现在起,你的身份又多了一种,我的情人。」
耳旁暖热的气息呼得东肩膀一缩,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轻声笑道:「你才接回琴子小姐,又要我做你的情人干嘛?!」
知道他怕痒,锦拉下东的手,故意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低声说道:「你和她是不同的,怎麽能比!」
是啊!自然不同。她是你的爱人,我只是你的玩物,等到你厌了倦了,又要我当什麽?!但…这是自己选的路,又有什麽好抱怨!小光,小光…只要你一生平安顺遂,我怎麽…都无所谓了…
东想得混混沌沌之际,突然感得手指间一阵麻痒刺痛。原来锦已经抓过他的手擦上药酒,轻轻搓揉起来。
见东眉头微皱,锦笑道:「哪,要真是疼,你就哭喊出来,我保证不笑话你。」
「现在也不怎麽疼了,还能忍受。」
随着擦药酒的次数,最先刺骨钻心的剧痛一次比一次减缓,到现在最多的也只能说是难受罢了!
「真不疼了?!你别不想擦药就随口哄人。」
锦一根一根搓着指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很是专心,就怕漏了那一处,日後给东带来无穷後患。
东嘿笑一声:「哄你做甚?!现在我可是你的情人,得你服务服务也是应该。」
锦轻声笑了出来,瞟了东一眼,眼里流转的光芒温柔似水,看得东心头微微一震。心里只想,锦这双眼睛确是他见过最美最特别的眼睛,初时震慑在那如利剑般无情的冷锐里,现在又似要融化在那如水般婉转的清波中。
他在心里赞叹着锦的双眼,何尝知道,锦也正被他那双凤眼魅惑。半垂着的眼,勾挑出凤眼特有的迷魅线条,一向亮如星子般的沈静瞳眸,此刻半带着疑惑、半带着纯真,似是有情又似无意的瞅得人…意乱情迷…
定了定心神,锦开口说道:「那便让你占尽便宜,我再帮你服务几天好了。」
「不必了吧!你不嫌浪费力气,中野医生还嫌浪费了他的药。」
其实东现在擦上药酒除了手脚还有明显的痛感外,其它地方只是热乎乎的倒也没什麽,想是寒气驱得差不多了。
「还是再擦几日保险点,」锦顺着他的手往上揉,一面说道:「寒气要是没驱尽,日後有你好受的。」
「你不嫌麻烦就随你了。」东无所谓的懒懒应道:「我不过是再无聊几日罢了。」
话说的大方随意,可不是抱怨又是什麽?!
锦听了好笑又心疼他气闷,於是好言安慰:「乖乖的再忍几日,过一阵子再带你出去玩。」
那好似哄小孩儿的口气,让东不由笑了出来:「那倒不敢劳烦,锦织会长放我几天假便得了。」
「你想得倒美,」横了东一眼,锦道:「这几天已经让你休息得够了,还好意思要假?!」
「说来说去,我这无妄之灾不也是为了救你的琴子小姐。」
「所以我出去渡假带着你也算补偿了!」锦一付大方施恩不必报的模样。
东却是敢怒不敢言的低声喃喃:「说得好听,锦织会长是“渡假”,我这可怜的影卫叫“出任务”吧!?」
话声虽低可还是让锦听得一清二楚,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我这算带情人去渡假呢!被你说的好像多痛苦似的。」
「哎,」东吃痛喊了一声,嘟着嘴说道:「你带琴子小姐去又让我去当电灯泡干嘛?!」
无奈的摇摇头,锦压近了东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忘了你才多得了一个身份?!」
受不了那样炽热的注视,东微微撇过目光,可笑的是心竟也会为这明知的虚情假意而晃动,那双眼睛果真太诱人!
第十章
盘坐在榻榻米上的人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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