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改错字)
杜连城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他今日一身蓝色袍子,头时不时往大将军府内瞧瞧。刚好看见李清言与唐小六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李清言身上,好像起色差了些,或许不应该这么早来,杜连城招手:“清言这里。”
微风吹来,李清言慢步踏出门开,拱手作揖:“连城久等。”
杜连城轻轻笑了起来:“清言与我何须这般客气。”
两个书生在一起,一股子酸腐之气弥漫,唐小六愣在一会儿,摇头晃脑的跟了上去。
“倒是我的不是了。”
杜连城连忙摆摆手:“房屋我已帮你看好了,要不要去看看在决定买不买?”
今日来他便是为了此事。那座宅院离这里也不远,院内都是梨树高立,到了春日想来也是满树满树梨花,一番景象好不雅致。
杜连城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带他去,然后买下来,等李清言定居在江陵,他可随时来寻这位好友。
李清言见他如此激动,道着:“咱们还是便走边说,连城可知江陵城哪家茶馆最好?”
这倒是问到杜连城最擅长的事,“你还真是问对人了,倒是有这么一个地儿,走吧。”
说起喝茶,杜连城心情大好起来。
李清言知晓,杜连城应该是心大之人,且有一事放不下,那就是叶无心拿文章之事。杜连城可以事事不上心,唯独对读书文章之类的极为较真。
这么些年,每一年都到京兆尹哪里喊冤,险些丢了性命。
看上去,那一日在牢房中被人强上的事早已被他忘记,才让他心情如此愉悦。说起喝茶杜连城最讲究,于是他带着李清言往江陵城最热闹之地走去。
再往左拐,杜连城指着:“翠轩楼,哪里说书也有,茶很好喝,也有独立的房间,我们就去哪里吧。”
李清言看着这个地方很是眼熟,好像与曹尚书来过。此地人多耳杂,也好也好,“就这地儿吧,近来说书都说些什么段子?”
杜连城大笑起来:“当然是江陵第一恶霸王少卿啊,还有谁,最近听说他洁癖,大家都传开了。今日他一出门,整个江陵城传开了。”
说话间,二人已进了翠轩楼,小二招呼二人进了最好的厢房。
李清言道:“还有其他的吗?”
杜连城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的了,每年这时候,都将我做过的事说一说吧,惭愧惭愧,清言莫见笑。”
听着这话,李清言也知道,杜连城平日吃花喝茶,还能有什么事情,来来去去也便是那件与叶无心有关的事。
李清言收敛心神,很快小二便上了茶,茶香满溢,果真是好茶,当然也不便宜,要比外边的贵上一两银子,茶水随意加。
“连城为何不入官场,这样来日可与叶无心较量一二。”
闻言,杜连城苦笑:“清言又不是不知,叶无心的老师乃当今丞相,我在怎么努力也不及别人的一两句话。“
现实很残酷,他还是喝他的茶,吃他的花吧。也为了保住性命,再说杜连城家中殷实,也有家族生意,若不入仕途,便是做一名满身铜臭的商人,又何尝不可,只是可惜了一身才华罢了。
李清言拿着茶杯,轻吹了一下,“有些事,你不做别人来会找上来。”
杜连城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愣了下:“来就来吧,对了清言。”
他轻轻靠进李清言,看了一眼唐小六,李清言知他有话要说,点点头。
杜连城轻声道:“别人只知道丞相府只有李欢一个二公子,还不知道你呢。”
李清言不在意,他七岁便离开李府,也不曾在意什么丞相府大公子的名头,“这又能如何,你也知我性格仲舒。”
忽然喊他的字,杜连城一怔,饶是诧异:“你别激动,我当然知道你为人,要说的也不是这件事,丞相府小妾也不少,竟然除了李欢之外再无其他人生儿子,即便有也早早便夭折了。”
李清言眉目皱在一起,“此事不难猜出,定然是大夫人做了手脚。仲舒怎会关心起这种事来了。”
杜连城流露出一丝尴尬:“这个、这个倒是因为府中有个小厮的远亲在丞相府做活计,听闻而来,不过重要的不是这些。”
李清言一声笑,“仲舒的下人,还真是忠厚老实啊。”
这言下之意便是,这些人真是会嚼舌根,倒是什么事都往外说。杜连城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你莫乱说,是我让他帮我打听的。”
“仲舒打听这些做什么?”
杜连城连忙道:“你先等我说完,最重要的是,前些年有个小妾生了一个儿子,不过偷偷塞给下人说是别人生的,不过头两年这个小妾便病死了,这孩子嘛如今过的可惨喽。”
李清言眉梢微翘,手摸着茶杯边缘一转一转:“与我说这些作甚?”
端着明白装糊涂,李清言眉角眯着,看着窗外的风景,又瞧见远处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江陵城果然是最繁华的地方。
杜连城挪开凳子,嘟着嘴,道:“丞相府的大夫人还不知道那个孩子,这也是我花了重金才得到的消息,听闻那个小妾一死,这孩子吃不饱穿不暖,最近还常常到街上捡东西吃。”
那孩子,是小妾丢给府中的一个老妇人。这妇人老眼昏花,丞相府中不养无用之人,于是将她赶了出去,而那孩子还留在丞相府中,到了今年已有五岁,也开始懂事,帮别人跑腿之类的换些吃食。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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