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哑口无言。
“什么叫比不过?我听说以前有个号称夔州小祖的薛洋,出身非常低下,全靠自己,便能复原阴虎符。他既然是小祖,那肯定是比不上夷陵老祖的,但天下人都知道,他的这种比不过,吃了出身的亏,若和蓝忘机一样的家世,恐怕谁也不是他对手。”谢紫彤道,“所以所谓谁比谁强,并不是单看天分,而是看天分、后天教养和机遇加起来所造就的本领。”
“如果没有江家,魏无羡父母双亡,顶多就是又一个薛洋。”谢紫彤道,“你觉得魏无羡天下第一,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知道,如果没有江澄父母,魏无羡原本是永远也比不过江澄的!”
温宁浑身大震。
“没错,你和你姐给了江澄金丹,对江澄有恩。可江澄有求你们吗?江澄他压根不知道此事!不知者无罪,你不会不明白吧。”谢紫彤道,“何况就算魏无羡要报恩,杀了凶手也已足够,他非不听劝告,还要将你复活。复活之后,还不知足,又要炼成凶尸。这恩已经报够了,他却还要守着你,不肯回莲花坞扶持江澄。”
“若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谢紫彤道,“那江澄对他的恩,他为何不曾涌泉相报?”
“我有时也会觉得,苍天待魏无羡,何其厚。”她道,“我知道你要说,魏无羡命运多舛,但命运不好的人有很多,而除了给金丹外,魏无羡的灾难都是自己选择的。我羡慕他运气好,比我、比江澄、比很多人都好的原因是,他似乎很招人喜欢。”
“蓝忘机天纵奇才,多能而近假,他爱魏无羡。江枫眠和江厌离,也偏爱魏无羡到死生不顾的地步。你也喜爱魏无羡。”谢紫彤放缓声音,“连被他害成这样的金凌和江澄,也还是,喜欢魏无羡的。”
“江澄对你恨之入骨,”她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不想去恨他。”
谢紫彤,本是操着一口东北方言的人,为了让温宁听懂自己的怒骂,一口气说下来,全是标准官话,毫无停顿。
她说完了,恢复了那娴静美丽的样子。
温宁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谢紫彤狠狠一声“呸”,吐出一口唾沫飞到温宁脸上,然后拿着泣露转身离去。
“也不要让我再见到魏无羡。”谢紫彤道,“这天下不是只有你们三个有心有肝,懂得护短与偏爱。”
“如若见他,必唾其面。”
“你可以去打她。”聂怀桑对温宁道,“你甚至可以杀了她。反正你已经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多杀一个你认为不可理喻的人,应该也无所谓了。”
他当然知道温宁很有所谓,但他偏要让温宁难受。
“大哥在世时,我随他去过很多次众家聚会。有一次江澄不在,魏无羡闯进来要救你,众人质问他越过江澄目无主上,魏无羡马上当着众人之面,放话说江澄来与不来又如何?他来了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收敛。那时候江澄才十六岁,在莲花坞同魏无羡相依为命,天下对他的敌意和轻慢像潮水一般前浪推着后浪,他正是需要立威和脸面的时候。”聂怀桑摇着扇子道,“后来魏无羡去了乱葬岗,万人唾骂,又是一次聚会,大家把江澄喊来理论,告诉他魏无羡当时说的话,说他根本没有考虑到江澄。”
温宁听在此处,心中咯噔一下。
那回上乱葬岗,他自己是当事人,十分清楚。从头至尾,魏无羡确确实实,千真万确,没有提过一个字江澄。就算后来安顿下来,以魏无羡的性格是不足与外人道苦衷,可复活自己的当夜,魏无羡正在发狂,真情流露,不会有假。
他魏无羡,确实,在那件事上,至始至终,根本没有考虑到江澄。
“可我亲眼看见,江澄听了之后,只是淡淡说魏无羡这个人狂妄惯了,连我父亲都拿他没办法。他此言一出,金光善立刻道:枫眠兄是拿他没办法吗?枫眠兄,那是偏爱他。”聂怀桑道,“都说推己及人,但其实没有切身经历,谁也无法感同身受。你的姐姐对你宠爱有加,我的哥哥也一样,坦白说我也不知道有江枫眠那样一位清奇的父亲是什么感受,你大概也不能明白。但总而言之,应该是很难受的,魏无羡父母和江枫眠之间的故事,天下人都知道。”
聂怀桑道:“这话一说,连我哥都以为江澄要怒。可脾气这么暴躁的江澄,闻言只是说,金宗主不必再说。”
“我不知道你听完这些事后,是会觉得金光善讨厌,还是依旧觉得魏无羡无错、江澄无知。”
“但我如果是你,就会立刻出门,跟着蓝忘机,好像谢姑娘没有出来,我也没有出来。”
“不如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你还是那个可怜可爱忠勇温厚的温宁,他还是那个可恶可恨三毒俱全的江澄。”聂怀桑道,“去吧。”
不如05
这剑我曾背过三月,当时便有预感,你是要离我而去了。
“你!拔出来!”面目狰狞、声嘶力竭、从来一丝不苟的那络长刘海十分蓬乱,“拔出来——立刻!”
在莲花坞的酒后,天子笑的酣畅随垂柳摇摆,你摘下一片柳叶放于唇畔吹响,那悠然的曲调,许多年了,常在梦中回响。
“不要碰我,不要管我肩膀上的血,来!”对面来人的瞳孔中映出疯子般的脸,“拔这把剑。我叫你拔剑!”
是凛冬过境冰封淅沥春雨化寒刃万丈,是帘外醉里吴音转眼为冤魂夜啼诉短命,是我从一场南柯大梦中醒来,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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