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衣物模样的纸片,焚于太后灵前。
不出一月,越三身体强壮起来,且机智过人,再未生病。
所谓盛极必衰,许真是越国国运衰败,越王人至中年,性情大变。昏庸残暴,沉迷美色。
越王喜乐。某日微服私访,遇到了一个弹小曲儿的卖唱姑娘,琵琶声弦弦情浓,黄鹂音字字哀怨,放佛周身一切都不重要了,只剩下她的低眉信手,配一曲绿池,波纹涟漪几许,黄叶飘飘散落,一舟孤寂冷清,无拘无束地流荡。越王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直直吸了过去。回宫便让人去把她找了来,共度一晚更是直接封了美人。
美人混迹市井,早不是什么干净的姑娘。当初见着个青衣华服的老爷,见他是个有钱人便蓄意讨好,不曾想居然是越国皇帝,这下真是一步登天,使尽了法子讨他欢心,排除异己。
说到这世间缘分,真也是奇怪。美人不算绝美,却能让越王倾心。越王不是不知她卑劣,却总是软得下心放纵。偏偏在那个时间遇见了那样一个人,便丢得自己也不像自己了。
越王有了美人之后,便无心国政。夜夜笙歌,天天翘班,仅有的几次来,也是提拔一下爱人的亲戚旧眷,保释一下犯错的亲戚旧眷,打压一下弹劾的文武百官。
一时之间,朝堂上官员共齐一心,各式花样弹劾法飘上了皇上的书桌。他们以为越王贤任聪慧,善纳正言,必会明白他们的苦心,将那狐媚打入冷宫。却不知这次越王陷得失了心智,台上的那些奏折一字未看,转了个圈,跑到了国舅鹤国年的手里。
自此,越国有名的谋逆案翻开了序幕,大大小小斩了五十多个官员,流放的三十多,降职的三十多,不名失踪的三十多,短短时间旧去新来,朝廷半数以上的官位被换了个人,皇帝还是沉迷温柔乡,豪不过问。不久之后,美人又被提拔为贵妃。
从这之后,越国迅速衰败,短短几年便成了外实中空。官商勾结,贪污成风,整个朝堂乌烟瘴气。
越国三殿下,乃先皇后所生,为人善,颇有才华,广负盛名。本已立为太子。与贵妃素来不合,同国舅积怨已深。
前些年,同陈淮慎一战中,因公主私开城门,引来启兵入城,西部要塞失守。罪责担在越三身上,废储,流放。
去年,鹤国年代帝命宣旨盖王像,望各地献宝,课税翻了近乎一倍,边城出了不少乱子。曹静仁忍无可忍,班师回朝,刺杀鹤国年,被手下出卖,抓个正着。
曹静仁怒吼道:“你才老男人!你特娘的永远都是老男人!”
陈淮慎:“不然你想怎么样?”
曹静仁屏着呼吸,然后坚定而阴狠地说道:“杀鹤国年。”
陈淮慎实在不是想打击他,只是现实残酷,得和他阐明:“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躲都来不及,你想怎么杀?要真是这么容易,他早死不知多少次了。”
曹静仁嘁了一声,咬牙道:“他身边有许多高手,都是他从江湖上请来的。上次我是行踪泄露,又草率轻敌,计划才失败了。”
陈淮慎一脸认真,训斥道:“你必须承认,即使没人泄密,你照样杀不了他。因为你太冲动,太不计后果。现在有人不顾生死救了你,你却还想着回去送死吗?”
曹静仁沉吟片刻:“确实枉费三殿下救我一命,可惜我命卑贱,唯为道死,方值一活,辜负了他的好意。”
杨济开口道:“不可能是他救的你。劫狱需要计划,谋策,他被流放在外,根本没精力,也没时间去救你。”
曹静仁疑惑道:“那会是谁?”
陈淮慎没好气道:“不重要了,反正你都自己死回来了。”
杨济将手揣进袖子里,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样:“走一步,看一步,但你千万别急。”
曹静仁两眼放光,哆嗦着唇激动问道:“你们真的愿意帮我?”
杨济淡定道:“你想多了。”
曹静仁:……
杨济:“不过你不能再躲在这儿,行踪可疑,早晚会被鹤国年的鹰犬发现,你得找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曹静仁:“我也有想过,只是……”
陈淮慎摸着下巴道:“如果是我,就找个他爱妾的别院,偷溜进去,料他抓破脑袋都想不到贼人这样大胆,实在杀不了他,给他戴顶绿帽子心里也觉得爽快。”
两人齐齐看向他。
陈淮慎:“……我只是开玩笑的。”
陈淮慎:“……我真的是开玩笑的!”
陈淮慎颤颤巍巍道:“……你们不会真想这么干吧?”
☆、美人
曹静仁兴致勃勃怂恿道:“快,让三殿下的人去查一查。”
陈淮慎一愣:“查什么?”
曹静仁:“当然是鹤国年的小妾了!”
陈淮慎又是一愣:“你怎么就觉得我能支使的了越三的人?”想了想又说:“不,你怎么就觉得我能找到越三的人。”
曹静仁张大了嘴,一副惊掉了魂的模样。随后说:“将你们那扇坠挂在门外,不出小半天,就会有人来找了。”
陈淮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然后跑出去挂了起来。
曹静仁真是个奇人,不出小半天,果然有人来……偷走了它。
曹静仁从陈淮慎背后踢了一脚,后者被踹得踉跄了两步,暗骂一声,然后飞快去追赶小贼。一个虎扑压了上去,制住小贼的双手,大声喝道:“你为何拿这扇坠?”
话音未落,身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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