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道剑光,冲天而起,那本欲刺杀方怀的刺客,面露惊诧,双眼睁大,死不瞑目,倒地身亡。
再看方相,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身蓝衣,风华绝代,不是蓝公子又是谁?
可是,蓝公子明明是方相府上男倌,他怎会剑术,可他若不会剑术,今日便是方相葬身之时。
方相经过心灰意冷,再遇险象环生,早存死志,被蓝公子所救,大喜大悲,身子一软,神志不清,就要倒地。
蓝公子忙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蓝公子抬眸,眼中满是厉色,扫向那些刺客。
那些刺客被他看得浑身一凛。
告诉你们辽主,有我蓝卿客在,你们敢伤我大宋一百姓,我必杀你一耿骨大臣。
刺客们心中一突,直觉蓝衣人不好惹,便放弃任务,逃窜开来,转瞬间消失无形。
皇帝见花未言无事,便离了他,走过来,一脸关切,“方相无事吧!刚才幸好有蓝公子,不然物品大宋必失一耿骨大臣”
蓝公子一双寒眸看向皇帝,直把他看得心中一颤。
眼前人绝不是一般人。
“皇帝,子衿乃吾好友,吾绝不会允许他背伤分毫,任何人也不行”言外之意,便是皇帝也不例外。
蓝卿客一开始便知道方怀与皇帝是没有结果的,他们根本就没有缘分,方怀命定之人,还在远方,不久就要相遇。
三月烟花飞舞,春风不度玉门关。
一辆马车奔过玉门关。
车内,白面书生脸色苍白,“若淮,你,你慢点,你用这么急”
赶车的蓝衣人笑道,“是谁说边关危机,要火速赶往,是谁说忧心国家,身先士卒,恩?方相”
方相分外憋屈,他怎么就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不容易花了十几天到了军营,还不待统帅出来迎接监军。
方相不等马车停稳,便下了马车,扑到路边一阵干呕。
一路上坐在马车上,颠簸不堪,为力翻江倒海,好不难受,原以为停下来吐一吐就好,谁知道竟什么也吐不出来,更加难受。
方相哭丧着脸,心情郁闷。
“方相。”一声沉闷陌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吓得方相忙收敛脸色。面带微笑转身,一脸不失风度却又不失礼的微笑,无懈可击。
方相拱手行了官员之间的礼仪,“客将军”
眼前之人一脸面无表情,身形高大,分外强健,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而且不会阿谀奉承,太过刚毅,虽然不会直言进谏,却也鲜少发言,一看就是木讷之人,当然,最后是方相自己的观点。
方相与这位大人虽然没有直接见过面,却依稀记得有一年皇帝大宴群臣,他曾远远看到这位不善言辞自己一个人坐在最末的位置上,一个人目不斜视闷头吃饭食,既不看那些坦胸露乳的女官歌舞,亦不谄媚献言博皇帝欢心。
若是这人真的恬着一张脸像佞臣一般,方相甚至不敢想象,这要多么诡异。
方相慢慢吞吞从袖中取出圣旨,扬言道,“客将军接旨吧~”
客轩带头一言不发跪下,然后,所有将士刷刷齐齐跪下,整齐划一,动作一致,整个军营上万人,却毫无一声异声。
看来此人还是有些本事,方相嘴角勾起,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两国交战,边关危机,特派方相监军……”
一封圣旨洋洋洒洒直念了半个时辰,饶是风情淡雅翩翩君子般如方相,也忍不住腹徘,皇帝还真能写,不过怎么看这字迹越像是花大人的呢?
扫视一圈将士,每一个人都跪得笔直,没有交头接耳抱怨者,没有坚持不住晃动者。
方相心中满意极了,治军不错,要不要回京之后好好在皇帝面前美言一番,也算对得起同僚一场。
“三军接旨”客轩抬头接旨,然后起身,身后,数不清的将士随着他起身。
若是一般官员,必然回答,下官接旨。可客轩毕竟不是一般官员,所以他说三军接旨,虽然他一人拿到圣旨,却代表三军。
方相也没有像对一般官员那般寒暄一阵,而是直接休息去了,反正那武夫只知道舞刀弄剑,带兵打仗,哪里去管这些虚礼。
果然,一听方相说去休息,客轩便着人带方相去准备好的军帐。
索性方相并不是挑剔之人,尽管军帐又乱又破,他也不介意,倒在榻上便睡去,谁让一路上为了赶路,硬是把几个月的行程缩短到十几天,他这些天压根没有哪天好好休息一会儿的,这方挨到床榻,便倒头大睡,直睡得天昏地暗,不分昼夜,幸亏客将军没让人来打搅方相好梦。
方相直睡到第二天天明,若不是外面将士晨起训练声音太大,只怕方相还要继续睡。
方相除了军帐,便看到密密麻麻的将士气势恢宏。
方相是文官,地地道道的一个文弱书生,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竟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对带兵打仗丝毫不懂的人丢嗜血的军营,莫是因为什么开罪皇帝,才被贬到这里受罪,不然放着好好的右丞不做,跑来边疆喝西北风。
幸好,有蓝公子相伴,近身保护,也不用担心方相出个意外。
方相,如何?温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方相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若淮,有此虎军,大宋何愁不胜”
蓝公子与方相并肩而立,“方相,得客轩,宋军胜,你可听过?”
方相点头,“自然,客轩乃大宋常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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