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慕容厉心中一热,反手将郭逸抱了个满怀。可随即他又赶忙推开郭逸,满脸忍耐与尴尬:“厉儿无妨,师傅不是要去沐浴?厉儿这便回房为您取衣衫,您先进去好了。”
其时王太医所用银针刺穴之疗效,尚未满三个时辰,因此并未退去!而那化功散之功效,亦不是他慕容厉能完全压制得住的。何况,他在那御帘中忍着众女服药后如狼似虎之势扑来,还要不时闪躲,早催化了药力,此时所需忍的,远较慕容时想象中要多得多。
慕容厉心中一边叹自己无能笨拙,一边推着郭逸踏过门槛,目送其进了院里的浴室,这才回转身往自己房里去寻了件整齐的衣衫换上,找块手巾擦了擦手脸,便去寻郭逸的。
一路上,思及自己所为,想到慕容时所布的若大阵势,慕容厉心中便越发觉得蹊跷:皇兄今次所为,不像是真要害我,倒像是做给旁人看的。但,究竟是何人?……莫非,是宰相暗中授意,请皇兄找机会除了我?
不知不觉便到了浴室,慕容厉将郭逸的衣衫放在门旁,便打算通报一声立即离开,也免得自己心神不稳,做出什么人神共愤之事来。
第四十四回
“门外可是肃恭?进来罢,为师不便出去。”偏在他张嘴之前,郭逸便已察觉到动静,出声唤他了。
慕容厉愁得肠子都要打结,却仍是老实应了一声,隔着扇门板支支吾吾:“师、师傅不是不惯,有旁人在么?”
里面却没了反应。
慕容厉独自思忖了好一会,仍未听到任何动静,不由得着急了,抱着衣衫便推门跑了进去。
郭逸正满脸笑意的倚在浴池边上望着他,唇一张一合:“为师便知道,厉儿仍留在房外守着,就如同翠玉笛落下时那般,厉儿是不会见着为师有任何难处的。”
慕容厉脑中轰地一阵嗡嗡作响,眼见着那双唇瓣开合,他只觉得嘴里渴得厉害,却又深知是受了药物与银针刺穴所致,才使得面前那倾慕已久的太傅看上去像是在刻意引诱自己一般。但那些话语却是出乎他意料之中的,他不顾喉咙火烧般的干渴,哑声讶道:“师、师傅、你,你是不是、喝多了?在说胡话?”
“为师也不知自己是否喝多了,”郭逸说着,面色一整:“为师只知肃恭今夜举止异常,双目如在血水中泡过,面色亦是潮红,全然不同往日。想必肃恭确有为难之事,但又不愿师傅知道,才会初现身形便教为师不要多问。为师虽想为肃恭解难,却又不忍强人所难,你,叫为师眼睁睁看着爱徒难受,倒该如何是好?”
“我……”慕容厉到嘴边的话却不敢说出来,若真是宰相故意威逼皇兄,那他岂不成了小人告状?思及此,他只得籍着放衣衫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狼狈与心虚:“师傅,厉儿只是回来时自马上摔了一跤,不曾跌破皮,却是被道旁的车划开了衣衫,亏、亏得厉儿见机跃开,否则,否则……”
“否则便不知会伤成何样了是么?”郭逸冷不妨截了话,一双明眸死死盯着慕容厉的黑瞳,哪还有半点醉意?
慕容厉张口结舌,满脸晕红,心跳如鼓却又不敢靠近浴池,更不敢继续直视郭逸!
纵然浴室里热气腾腾,但以慕容厉的目力自是将不远处的郭逸看了个清楚。若非他有心转移自己视线,只怕连郭逸浸在水中的白皙身形亦都尽收眼底了。
郭逸却丝毫未觉,在他眼里,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他回到中庭之前便已交代三日内不许人打扰,孰料若非慕容厉及时出手,他便要失去亡妻最后的遗物!此刻他便想当然的认为,慕容厉急着回来探望,才会路上一个不慎弄得周身有如乞儿,本隐在一旁小心守候着,却又不想露了行藏,如今被他揭穿了,却是自以为违了师命,正缩在门口内疚,等候发落!
一股舔犊之情,自郭逸心头油然升起。他轻叹了一声,自池中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慕容厉,弯腰去拾那些干净的衣衫,嘴里念着:“厉儿可是担心为师怪你不遵师命擅自闯回凤鸣轩?还是担心为师发觉你武艺内力俱已胜过为师?这些许小事,与厉儿一番苦心相较,又何足挂……”
话未说尽,郭逸便无法再吐出一个字。
一阵突如其来的冲击自背后袭至,郭逸周身为一具散发着高热的躯体紧紧抱住,面朝地便要扑了下去!
待离地不足半指距离时,郭逸却又被扯着疾转了个圈,他尚未有机会思考这变化究竟是何状况,后脑便一紧,被一只大手半托半按着,下一刻唇齿便被一个温润的所在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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