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时凤目流转,在那陈熹泓面上扫过好几趟,才朗声笑道:“观三皇子气度不凡,才貌出众,想必是得了祁国君厚爱,方能出现在朕面前,贵国必也有良师益友在皇子身侧相伴,怎舍得远赴越国,离了父母亲友,来分朕的尊师了?”
说着他便要站起身,却又皱皱眉,勉强坐了回去,摇摇头举杯道:“若非昨夜小贼乱来,朕此刻怎么也得起身与皇子同饮此杯,以谢皇子对朕之太傅的赞赏!”
眼前那“小贼”却像是混然不觉慕容时说的便是他,连忙与慕容时一同饮尽杯中酒,便又将视线投向了慕容厉:“侯爷,昨日之约熹泓不敢忘记,如今便向侯爷请教,若侯爷赏面让熹泓侥幸赢了,说不得便要见识见识越国帝师的风采!”
竟像是完全没把殿上其它人放在眼里一般,只管他自己的事,根本不理会旁的人还在后面候着要与几人敬酒祝贺。
郭逸这时早已起身站在了一边,慕容厉则站到了慕容时身侧去,虎目望着陈熹泓一声不吭,寒霜罩面。
慕容时见状,侧过头笑道:“皇弟,既是如此,你便让他一让,也好教为兄看看,我越国怒将军的威名究竟是怎个怒法。”
“皇兄,”慕容厉手微抬起,摸向腰间时才想起,回军营时挂上的刀已因更换锦袍而解了下来。他摇摇头,肃容道:“若要扬怒将军之名,必得‘校场秋点兵,策马沙场扬刀,红尘翻滚,百里内取敌上将首级,十余里方圆不见敌刃’才可。”
说罢,他转眼看看郭逸,眉目间柔和了少许,又向慕容时道:“今日皇兄寿辰,肃恭未曾带得兵器,不若就空手以幼年懿轩所授之拳脚与其对战,也不算欺负了他,皇兄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慕容时哈哈大笑,也看了看郭逸,顿时又笑得更开心了:“以师傅所授之武艺与三皇子比试,纵然是输了,也只是输在少练,输在学术不精,却不是输在怒将军之名,更非师傅所授之过!哈哈,皇弟此举甚妙!”
他嘴上笑得开心,凤目中寒光闪动,却是盯着陈熹泓的那双眼睛,似是警告,又似是别有深意。
“人来,予两位清开些位置,莫要扰了客人们。”慕容时淡淡的吩咐着,似是很随意的加了句:“既是肃恭代师傅比试,便由师傅去殿上观战,代为裁判罢。哎,朕倒真是有心想下去看个清楚,偏生此时又筋骨疼痛……雨妃啊,快来,好爱妃,替朕捶捶。”
郭逸面上颜色变了几变,终是摆出一张笑脸来,应了一声,与慕容厉、陈嘉泓一道下了御阶。
早有内侍们将殿中清理一番,那舞者们也早退了开去。殿中留出一片场地,倒是较先头演舞时还大了一半。
慕容厉与陈嘉泓分两边站好,便各自向慕容时遥遥行了个礼,再将视线投到慕容时面前不远处御阶下的郭逸身上,静候他发令。
郭逸左右看了看,见陈熹泓也是空着两手,终忍不住发问道:“三皇子殿下,您的兵器呢?”
“熹泓最喜拳脚,不曾练过兵刃。”陈熹泓笑嘻嘻的答了,眼光像要看穿郭逸一般,在他身上扫视了几次。直到慕容厉咳了一声示意,他才仍旧扬着那张笑脸看向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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