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烁眉头微皱,这样的风气的确不能让它继续泛滥下去,他们喜欢自己是好事,可是喜欢到忘了修炼的根本,甚至不尊重讲坛上的授课者,那就是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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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到午休,宋启源今日的课只讲了一个时辰就提前结束了,结束后还看向了银烁,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上来补充?银烁颔首,起身走到了讲坛上。
银烁微笑地肯定了宋启源的日课,也表扬了在前排认真听讲的弟子,但很快微笑的表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痛惜。
“由于迎新大典的举办,今日的日课推迟了一个时辰才开讲,所以,我很高兴大家能够不忘根本依然记得前来听课。但我发现,今日的日课中,有不少的弟子的听课态度并不认真,有窃窃私语的,有东张西望的,还有呆呆愣愣的。”银烁低声地说着,此时在中殿的弟子们都紧张地气不敢喘。
“我宗将日课安排在中殿,是因为中殿殿内紧凑密闭,授课者能够看清听课者的反应,及时调整授课的节奏和方向,为的就是更好地传授知识,论道讲法。但今日,我看到台下的你们,着实是让我失望了。”银烁神情严肃地看向了镇定地站在一旁的宋启源,“宋师弟,我在此给你道歉。”
银烁严正地给宋启源鞠躬道歉,宋启源被这突如其来的鞠躬吓地不知如何是好,直伸手去扶。
“燕师兄,你为何要道歉?”宋启源不知所措地小声问着。
银烁重新站直,认真地看着宋启源,一字一句地说:“第一,我的出现扰乱了你的课堂秩序,这是我的错。第二,我未能及时意识到这个问题,给你适当调整和配合,这是我的错。第三,你是我安排的日课讲师,我认可你的才能,我赞同你的道法,而台下的弟子们却无视了这一切,此次日课中,他们是你的学生,但他们也是我应澜宗的弟子,是应澜宗未来的希望,我作为他们的师兄、师叔,我为他们的无知感到痛惜,我因他们无礼感到羞愧,所以我要替他们给你道歉。”
“师兄……”宋启源听着银烁振振有词,眼睛都红了。
而台下的弟子们听到燕师叔为他们的无知感到痛惜,因他们无礼感到羞愧而向别人鞠躬道歉,难过得心如刀割,他们都在因自己刚才的不认真听讲的行为而内疚不已。
“我燕无垠不是一个只会嘴上道歉却没有实际行动之人。”银烁恳切地看着宋启源,“待我为新入门的内门弟子的三日授课结束,我会去内务处领罚,前往思过崖反省三个月,并且发愿为宋师弟练出一颗上品聚灵丹作为赔礼。”
台下的弟子听到银烁竟然要自己去思过崖思过三个月都乱成一锅粥,有的忧心忡忡,有的自怨自艾,有的声泪俱下,而恒旸公主更是面如死灰,自疚不已。
银烁看到台下的众生百态,哀痛地问:“你们如此不自持,是要让我去思过崖都不能安心吗?”
“燕师叔,我们知道错了!”一个声音从台下响起,接着一大片人都跟着一起喊。
“真正的反省并不是用嘴巴说的,真正的知错是不要犯错。”银烁严词,“如果你们真的在反省,真的想要改过自新,请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台下一共两百三十一人,你们每一个人的样子我都记得,我想宋师弟也是能记得的。”
宋启源点头,他的确都能记得。
“很好。”银烁说,“既然你们都知道错了,那接下来的三个月,你们每日都来听宋师弟的课,不能敷衍了事,必须认真听讲,待我从思过崖出来,我便会来此检查。”
台下有些人用力地点头答应,有些哭着大声答应,还有个别则是双眼烧着熊熊火焰,拿着课堂笔记本,努力地翻看着,也不晓得他要在空白的笔记本上看些什么,总之今日日课的两百三十一名弟子都没对银烁这个“惩罚”有半点怨言,反而恨不得银烁多罚他们一点,好让燕师叔不要因他们感到羞愧。
今日中殿日课“燕无垠自罚”事件成为了应澜宗所有内门弟子的心结,因为这件事,所有的弟子都不敢再在日课上随意放肆,而宋启源的日课则是成了应澜宗的大热门,有些当时没在场的弟子也自发前来“领罚”,未来的三个月里,中殿日课每日都挤满了人,最夸张的时候竟能挤着三百多人,但人再多,他们仍旧是安静且认真地听着,除了刷刷的翻页声、规矩的举手提问声,听课的弟子再也不会发出其他不应该有的声音,夸张地说,连喷嚏都不敢打一个。
很多人一开始只是为了银烁而来,但随着宋启源授课的深入,他们也在听课中发现了宋启源的日课的魅力,正如银烁所说的,宋启源有着特别的道法感悟,他这些别开新面的体悟让许多听课者对修炼有了不一样的理解,短短的三个月,就有二十八个弟子因听了他的课而进阶,甚至还有一个弟子因为听了他的课而成功结丹,而到了后来,很多人就是单纯地冲着宋启源而来的,宋启源摇身一变成了应澜宗的新红人。而在这让人获益匪浅的日课背后,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到宋启源默默的付出和努力呢?他熬过的夜,他伤过的神,他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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