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殄。”
“舔?不能待会吗?”
“你还是去给我添碗饭吧。”
“不舔了?”
“再不去——”
“我去!”
晚上,我们一块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财经新闻,我在广告时间按到娱乐节目瞄两眼,严胥陪我看一群人在泥潭里抓鸭子。
我觉得他不懂其中的乐趣,一个人哈哈大笑实在尴尬,还是我陪他比较靠得住。
晚上,严胥果然还是要我给他舔了,他坐在床沿,我跪在新铺的地毯上,深深埋下头把他含得彻底,他抓着我的头发,揶揄“我也抓了个鸭子”。
事后他搂着我躺了一会,我们一块看他深灰色的窗帘和那上面被我偷偷黏上去的几只愤怒的小鸟,他低声问我:“有没有很想去的地方。”
我翻过身,面对着他,脑子里全是面前堆满筹码的样子:“赌场!”
“换一个。”
“要不爬山吧。”
严胥捏我的大腿,那意思很明显,就你这小身板?
“我也有肱二头肌。”我爬起来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在严胥伸手掐之前缩了回来,“严总,怎么突然有时间。”
“我的年假还没有休。”他坐起来,让我披上衣服,“哪座山?”
“华山吧。”我随口说。
我没当回事,天气好转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去练车,倒车入库分不清左右,侧方停车总忘记开灯,s线根本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圈方向盘,被驾校师傅骂得狗血淋头,一直拿我当反面教材。
即便如此,教练为了完成指标依然给我报名十二月下旬的科目二。
这样稀松平常的日子过了半拉月,直到某个周六,陈茂森送来去西安的机票和两套冲锋衣。
“陈哥……”
“小林你有空整理好行李,严总这几天的工作排得很满。”
我的心情难以描述,一半是激动,我的金主也要带我旅游去了,虽然没去海岛开趴也没去澳门豪赌,另一半是觉得自己作死,据说华山有两千多米高,这辈子我爬得最高的一次是市郊的七峰山,大概二百米。
我打开衣柜,整理出几十件衣服,配出三四十套穿搭,在严胥的书房找到一部莱卡,又搜刮出一些套套……
我把想带的东西铺满了房间,然后坐在地上,给驾校王姐去信:
即将启程北上,归期不定!
现在想来,那似乎还是梦一般的日子。
我纠结了很久,最终只带了五套衣服,出发前两天,我扫荡了上南区的运动大牌专柜,成双成对地买下许多根本没用上的东西,不顾严胥的反对,塞进行李箱。最终,我们每人带了一个登机箱,还托运了两个箱子,其中大部分都是我准备的零碎物件,绝大多数连箱子都没出被原封不动地带回来。
为了避免被记者拍到,我们分别乘坐不同的航班抵达西安,他的飞机因为航空管制晚点两小时,我独自乘坐机场大巴抵达人声鼎沸的西安站,一路上,我看巴士外的风景,西安在飘雪,这里比江北寒冷,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不一样。
老城区没有高层建筑,大多数楼房的顶层都装饰着古建筑那样的屋顶,我不知道那种风格叫什么,但和古城的气质比较搭。这儿的公交许多是江北已经淘汰的铁皮车,没有空调,取暖就关上窗,降温就敞开窗。
酒店在碑林区,从窗口就能看到钟鼓楼和古城墙。
严胥夜里十点多才到,我们像一对出来偷情的奸夫淫夫,分头行动,夜里私会。
我们整理第二天爬山的东西,把两个背包装满,严胥在一边说不用准备他的,他只拿一件厚外套,其他的什么也不要。
我打算看他笑话,默默把登山杖,手套,一堆高热量的食物,功能饮料,还有御寒的羽绒服充满我的包,背起来分量十足,很有登山的感觉。
有他在,待遇是完全不一样的,出发前,门童开来一辆车,泊在旋转门前,帮我们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严胥穿着一身运动装,冲锋衣下是一套紧身训练服,绷出他的胸肌,我早上揩了几把油。
我出门后按照事先说好的先搭公交车去西安站附近的某家面馆,他开车去那儿捎上我。整得跟特工似的。
十二月是淡季。
高速上也没什么车,一路畅通至玉泉院门口。
往里走几步,八十多岁的耄耋老人手里攥一把红色绸带的平安符。我买了两根,一根系在背包上。一根绑在严胥的手腕上。
老人掉得只剩下几颗牙,话说得不利索,但应该在保佑我们登山平安。
我在“由此登山”的牌子那儿和严胥照了张相,由此开始了我痛不欲生的旅途。
严胥拒绝帮我背包,刚到回心石我就把背包给扔了,严胥把包里的相机拿出来,其他的东西扔在了华山上,根本来不及心疼花了多少钱。
沿路的矿泉水从两块一瓶变成十块一瓶,我直呼抢钱,直到看到一个挑夫挑着扁担,一边挂着一个巨大的包裹,里面装着方便面和矿泉水。
后来我碰到了更多的挑山工,他们把把沿途垃圾桶里的垃圾挑下山。
登上北峰时,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严胥留下几块巧克力,而我只想吃一碗热乎乎的泡面。
他好像不太累,没一会就拉着我一路上到金锁关、我们把平安符系在了锁链上,小贩说十块钱一把锁,严胥摆摆手拒绝了,一路上我无暇顾及美景,光盯着脚下的石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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