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连突然开火,实施反击。日军一阵混乱,随后停止了无目的的乱冲。火力一下子集中到了大营西北卫队连身上。
各团、营东北军官兵突然听到自己枪声的还击声,一阵振奋,一片欢呼、。“嗨!咱们的人开火了,好样的,打他个王八犊子。”“咱还卖什么呆?快c家伙,打啊!”听着还击的清脆枪声,红了眼的7旅士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群情激愤地涌向了自己的长官。
“撤!快向东门撤!”这时命令已到,各部长官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19日凌晨4时,赵镇藩率7旅绝大部分官兵撤出了北大营。
可日军还不罢手,步步紧,延伸的炮弹“咣、咣”地落在7旅溃退的路上。团团火光,掀起黑色的泥土四处飞散,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在黑沉沉的夜路上。7旅狼奔豕突,溃不成军。
站在路旁,看着低垂着头乱哄哄地从自己面前跑过的部队,赵镇藩心情沉重,悲哀不已。违抗军纪,我甘愿受过,要杀要贬随你们便。可我赵镇藩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3000万东北父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看着眼前这支疲于奔命的溃败之师,再看看身后火光冲天的北大营,一阵悲哀、委屈涌上心来。大帅、少帅,我赵镇藩对不起你们!这东北军几十年的一方大营今天毁在了我的手中。滚滚热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洒向了脚下的黑土地。
凌晨5时30分,已有数百名日军完全占领了北大营。
就在进攻北大营的同时,日军第29联队在平田幸弘大佐的率领下,兵分三路,会攻奉天。同样的不抵抗,更进一步的退让,使日军没费几枪几弹,堂而皇之地从城门开进了奉天城。6千多军警,除少数做了零星的抵抗外,大都是睁着双眼、目瞪口呆地被日军缴了械。至19日凌晨6时30分,奉天全城重要的军事目标、党政机关、金融、交通、通信机关、学校、社会团体几近沦入日军之手。一场令国人、令世界震惊不已的事变,就这样不可思议地爆发了,又以不可思议的结局结束了。日军兵不血刃,拿下奉天。
9月18日这一天,国民党中央所在地南京也发生了一件颇有影响的事。蒋介石在日后成为汉j的国民党要员周佛海等的陪同下,登上了海军永绥号战舰,准备亲赴江西,督师剿共。在当时报纸舆论的一片吹捧声中,蒋介石身着戎装,登上战舰,向前来送行的国民政府军、政要员频频挥手致意。这时占据他头脑的,恐怕只有早日剿灭共匪,凯旋回朝这一久已占据他整个身心的念头了。此刻的东北,对他来说是一个太遥远、太虚幻的地方了。
1931年9月19日,又是一个朗朗晴天,太阳吐着血火,烧灼着肥沃的辽河大地。清晨,50万居民一觉醒来,吃惊地发现奉天城已面目全非。巍巍的古老城墙上,峻工不久的高楼大厦上,路旁高挑的电竿上,醒目地飘场着日军的太阳旗。那“太阳”燃烧得如此灼烈、如此刺眼、如此令人难以抬头相望。一队队威风凛凛的日本兵步伐整齐地踏过街区,令脚下的大地颤动不已。寒光闪闪的刺刀,在太阳的直s下那么耀眼,令人胆寒。这些可怜无助的中国父老哪里会想到,睡梦中的他们已成了令人哀怜的亡国奴,开始了长达14年的置身于日寇铁蹄蹂躏之下的悲惨生活。更令他们痛苦不解的是:我们的军队呢?我们用血汗供养的东北军呢?我们的子弟兵都哪里去了?
9月20日,南京国民党中央常委会临时会议继续召开。会议决定发布《告全国同胞书》,定“9月18日”为中国国耻日。并决定于9月23日全国下半旗,停止一切娱乐活动一天,哀悼奉天陷落。
据日后的资料表明,“九?一八”事变,中国官方损失178亿元,公、私总损失不下200亿元。仅沈阳兵工厂,即损失步枪15万支,手枪6万支,重炮、野战炮250门,各种子弹300余万发,炮弹10万发。东三省积存的300余架飞机,尽为日军掠去;其唯一金库所存现金7000万元,亦被洗劫一空。
“九?一八”,又是一个令中国人难以接受却又必须接受的“国耻日”。从这一天起,9月18日便成了令张学良、令东北军数十万将士每每谈及便羞愤难当的日子。这一天,也成了令45000万中国人感到耻辱而无法忘怀的一天。
东京,战争离你已不远
9月19日凌晨,“秋老虎”的暑热渐渐散去,喧闹了一天的东京终于静了下来。白天熙来攘往、喧嚣不宁的街道此刻清凉孤寂、
音无人影。昏黄的路灯下,白天游行、集会时丢弃的传单、小旗随处可见。1931年夏秋的日本人,在极端军国主义的疯狂鼓噪下,显得格外地狂热、兴奋、s动不宁。
东京市郊一座精巧、典雅的日式别墅里,陆军大臣南次郎大将正在自己舒适的榻榻米上梦进千里。一会儿是满州的万里硝烟、铁甲奔腾,一会儿又是俄国境内的炮火连天、纵横厮杀,一会儿又是内阁首相若规礼次郎苍白的面孔、惊恐不定的眼神。忽然,一队队荷枪实弹的美国兵冲了过来,他急转身想走,却被若规一把抓住,急得他上下踢腾,难以脱身……。一阵急促的钟声在耳边响起,缭绕回荡,久久不散。他睁牙了惺松的双眼,迷迷瞪瞪地坐在那里,脑子里纷纷乱乱,刚才的梦还在翻腾着。直到电话铃再一次猝然响起,他才慵慵地抓起电话。
“阁下,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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